並肩王府,等到管家帶人去送禮之後,言蕪雙這才心思活躍起來。
“你說,既然是霖兒派人親自將這謝安年請回到京城的。這個人的才能必然不同凡響,宰相大人也有印象的話……”
看言蕪雙深思的樣子,戰戈給她添滿花茶,給了雙雙一個眼神,雙雙過去將窗戶關上,房間角落,一直紅梅靜靜綻放,獨自美麗。
“謝安年的確才情出眾,如今他不過是四十多歲,被人壓住,卻能夠在蘇州一直兢兢業業,這一點確實很多人都比不上的。”
自從接了並肩王的這個稱號,戰戈就不是之前的徵北大將軍,那麼簡單,得到的榮譽越多,需要承擔的東西也就越多。
“這麼說的話,那的確是很厲害,謝家以後也是這京城中的中流砥柱,對了,他們家都有什麼人?”
從旁邊拿出一本冊子,戰戈遞給言蕪雙:“謝家包括謝安年,謝夫人,還有他們的二兒一女,謝鴻宇,謝丹雪,謝晨宇,其他的倒是沒有了。”
沒有姨娘,沒有妾室,沒有庶出的孩子,的確會讓人很有好感,而言蕪雙光是聽著,就對這一家很是好奇。
“才十三歲,那大概是謝安年三十歲的時候,才有的女兒?”放在現在的,確是有些讓人詫異。
戰戈頷首:“據目前調查的訊息,應該是謝夫人還在恩國公府的時候,身體有些被損,調養了多年,十九歲生下第一個兒子,之後就調養多年,這才有了一個女兒,再過了六年,這才有了一個兒子。”
“這麼說,那謝鴻宇就比謝丹雪要大十歲差不多?”
這樣看來,恩國公府還確實是不仁不義,不僅拿了人家的錢財,還做了這麼多事情傷害到了謝夫人,謝夫人沒有擊鼓鳴冤都已經是對恩國公府的容忍了。
戰戈垂下的眼眸卻是帶著無形的冷意,怪不得沈漸遊會有那樣的動作,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祖上都做過這樣的事情,到他的身上發生也就不足為奇。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戰戈面上卻沒有表露絲毫,還能夠回答言蕪雙的問題:“的確,謝家這對兒女相差了有十一歲,的確是少見,況且都是嫡出,感情深篤。”
“既然這樣……正好這府裡臘梅開的正好,我似乎也很少舉辦宴會,要不趁著這次機會舉辦一次宴會,將他們都請過來,也正好方便謝夫人在京城中認識更多的人。”
“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直接開口就好。”府裡的事情都是由言蕪雙拿主意的,而且不論是什麼樣的決定,戰戈都是支援的。
言蕪雙讓人將名冊拿了過來,正在仔細翻看:“也行,要不選個合適的時間,你我都有時間,這樣邀請過來人也方便一些,女子就在東院,男子就在西院,這樣不論來多少人,都比較方便。”
看言蕪雙記錄的認真,戰戈也不打擾,拿過一本書在旁邊靜靜地翻閱著,清淡的梅花香氣在房間充斥著,讓這場景都變得溫暖起來。
門輕輕被推開,被包裹的像是雪球的阿徑被送了進來,睡眼朦朧的樣子顯然是剛剛睡醒的。
言蕪雙剛準備放下筆去抱阿徑,戰戈大長腿三兩步過去將阿徑直接抱了起來。
“父親,娘……”
“睡醒了?”
“嗯,娘在寫什麼?”阿徑抱著茶杯慢慢喝著,整個人也漸漸清醒了,好奇著看著桌上的紙。
言蕪雙將寫完的一份帖子給他看:“府裡要舉辦一個宴會,到時候,阿徑就能夠認識很多人了。謝家的小兒子年紀和你差不多,怕是你們能夠玩兒到一塊去。”
“謝家?”阿徑大眼睛眨巴著,顯然很疑惑,言蕪雙敲了敲他的額頭,戰戈將阿徑抱著偏向了言蕪雙那邊。
“是新任的戶部尚書家的小兒子,他們是書香門第,到時候阿徑可以帶著小夥伴兒在府裡玩。”
“好。”脆生生的聲音讓言蕪雙和戰戈都笑了起來,門外的雪輕輕飄落,房間裡燭火極為溫馨。
十一月中旬,第一場雪剛剛停下,整座京城在銀裝素裹中更加多了幾分愜意,而在這個時候,請帖像是雪花一般飛向了京城各個府邸。
並肩王府終於要開展一次宴會,宴請眾多府邸主人,賞梅。
話說,並肩王府的梅花也是京城一絕,畢竟那梅園中的幾株綠萼梅花還是從皇宮挪過去的,當今聖上開的口,誰能否決。
一時間,京城眾人都以能夠得到並肩王府的請帖為榮,可是畢竟一個府邸能夠邀請的人有限,言蕪雙也是經過多方考量,還請教了魏國公夫人,這才擇選出合適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