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雙心裡吐槽的厲害,但是面上卻一點都沒有漏出來,笑吟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很好欺負。
塔可公主坐直身子,看了一眼跟著的侍女,這才開口,眸子微微躲閃,避著言蕪雙的視線,說沒有什麼貓膩只怕阿徑都不相信。
“來到貴國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前幾天,母妃傳言,問及是不是該許配婚事了?這個,還需要長公主做主。”
原來如此,言蕪雙神色如故,不動聲色。
“婚姻之事講究媒妁之言,就算在大邑,也是要男女雙方自己同意之後,才能定下婚事,若是有本宮或者陛下自行賜婚,那就是傷人顏面了。”
塔可公主聽言,微微一愣,神色有些糾結,後面的侍女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像言蕪雙行了一禮。
“殿下,奴婢的主子也是蠻族的公主,撻噠公主能夠嫁入皇室,成為澤王妃,同樣的身份,奴婢的主子也應該有這樣的待遇。”
“哦?”言蕪雙將手中的茶盞緩緩放下,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好說話了,讓這些奴婢以為自己是脾氣好呢。
“澤王是親王身份,如今撻噠公主身為澤王妃,這是澤王請求賜婚的,既然郎有情,妾有意,自然是應允的,你幫你家主子找一個這樣身份的人,本宮就能做主,給你們賜婚。”
說到最後,言蕪雙的神情都已經冷了下來:“你身為奴婢,就應該知道什麼才是奴婢應該有的樣子,在本宮的面前放肆,你是覺得本宮是好脾氣的人嗎?”
還不等塔可公主說話,那侍女就回聲了,竟帶著幾分自傲。
“我家公主也是公主,殿下不應該一碗水端平嗎?如今貴國的皇帝年齡正好,我家公主也是貌美如花,正好可以封為妃子,這樣對於蠻族內部,也有所交代。”
言蕪雙聽到這裡,總算明白她們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聖上年滿十六歲,按照規定來說的確是可以納妃了,只是為了能夠讓聖上如願以償,後宮中尚沒有任何妃子。
原本言蕪雙還防著有誰會在自己這裡詢問,卻沒有想到,第一個來詢問的,竟然是蠻族的人,還只是一個侍女,當即就笑了出來,諷刺意味十足。
塔可公主趕緊起身,跪在地上格外恭敬:“長公主息怒,本就是我貿然上門,打擾了長公主,奴婢不聽話,我回去會好好教的。”
言蕪雙止住笑容,緩緩站起身來,停在了那奴婢的身旁,看了一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再看向塔可公主。
“塔可公主,這件事情本宮會讓人送信給可汗的,本宮倒是要讓他給本宮一個交代,什麼時候隨隨便便一個侍女都能夠到本宮府上撒野了,更何況,這座府邸還是並肩王府。”
最後一句話,成功讓侍女面色變得鐵青,只想著能夠完成主人的任務,卻是忘記了地方不對,面前的人也不是普通的人,是不是,惹麻煩了?
塔可公主更是惶恐,只能不斷哀求著言蕪雙:“長公主恕罪,我回去一定會好好責罰她的,還請長公主見諒。”
“你生性善良,本宮明白,但是誰是催動這件事情背後的黑手,本宮同樣不會放過。”
逶迤的裙襬款款離開,不疾不徐,言蕪雙剛才一瞬間的暴怒消散之後,現在的心情,實際上還可以。
身後,塔可公主陡然癱軟在地,清秀的小臉淚水橫流,至於原本高傲的侍女,更是不知所措。
“這下好了,一切如你所願了。”
塔可公主良久之後才起來,在過來的雙雙跟隨之下,離開了並肩王府,那侍女自然是連滾帶爬的跟了上去。
這事情和最開始想象的不一樣呀,撻噠公主有的待遇塔可公主也應該有呀,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百思不得其解,當年澤王是我族的大皇子,後來被發現是唐王血脈,將來到的現任可汗扣下,之後達成了協議,才送我來到了這裡,你真的以為,大邑是那麼簡單的嗎?”
原本趾高氣揚的侍女現在躲在角落瑟瑟發抖,這個事情辦砸了,等她回去了,她也不好過。
“你仗著是母妃派來的,就敢在長公主面前這麼說話,這一次,我倒要讓你們看看,得罪了大邑如今最尊貴的女子,是什麼下場。”
那侍女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震驚的看著塔可公主:“你……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看過來的清秀小臉,笑容還是那般純真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