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雙在寶寶身邊呆了很長時間,才恍恍惚有些反應過來,剛才塔克公主的一切反應看似符合常理,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雙雙,你去見過幾次塔克公主,知道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或者說奇怪的地方。”
雙雙細細想想,微微搖頭,搖到一半又驟然停住:“夫人可知,這塔克公主是誰的女兒?”
“她的生母,只是可汗後宮不起眼的奴隸,所以她的身份在那後宮之中才不起眼,之後雖然封了公主,但是也被送了過來,蠻族那邊,應該是沒有什麼人了吧?”
只是一個戰敗國小小的公主,言蕪雙那時候挺忙碌的,對於這個人,也沒有太多的關注,如今驟然想起,也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夫人,那可汗的閼氏是隻有一個兒子,但是她的強力競爭者就是蠻族財政大臣的女兒,也是六皇子,這塔克公主自小生母離世,一直養在這位妃子手下,此次,那身邊的侍女,只怕也是這位妃子的人。”
遠在大邑,不能直接動手,就只能派人前來催促,這究竟有何目的,也是不言而喻。
言蕪雙也沒想到那麼多,只聽這麼一解釋,就知道是什麼事情,如今蠻族已經是定局,滿都拉圖得到了大邑的支援,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只是總有些自己以為和可汗之位咫尺之遙的人不甘心,看來,想要透過塔克公主嫁人來籠絡大邑這方的勢力,也真是有趣。
“照你這麼說的話,大年初一上門拜訪,這個塔克公主也不是簡單的角色。罷了,只要她不算計在我頭上,一切還是好商量的。”
似乎是喃喃自語一番,言蕪雙輕輕搖搖頭,果然是不適合想太多,想的多了容易頭疼。
“派人盯著塔克公主那邊,一旦有什麼事情,即刻前來稟報,尤其是那侍女,塔克公主好不容易脫離了那人的管控,自是不願意聽從的,山高皇帝遠,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子。”
雙雙領命退下,前去安排,言蕪雙卻是看著孩子稚嫩的臉蛋有些出神,若是可以,這些陰謀算計的事情,她也是不願意理會的,只是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情非得已。
“阿徑呢?不是一直在這兒嗎?”
阿顏福身:“夫人,剛才將軍那邊來了人,將大少爺請了過去,說是看海圖。”
“海圖,霖兒是否也在那邊?”
“陛下也在,就是陛下身邊的魏公公將人請過去的。”
言蕪雙微微點頭,看兩個小的睡得香甜,吩咐人看仔細了,這才起身去了戰戈那邊。
向滿都拉圖質問這件事情,還是霖兒親自下旨來的暢快。
各處匪盜的事情,聖上統計出來之後才發現,乍一看沒什麼,但是整個大邑統計起來,還是一個大的數字,果然什麼數字都不能統計。
“光是京城周邊,就有六處,攔截的都是來往的客商,而且十分注重人選,所以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出事。”
若不是這次一時興致來了,只怕還能夠繼續隱藏著。
“陛下的意思,是想要進行清繳?但是這裡面肯定還分有謀害人命和沒有的,若是一概討論,未免太過。”
阿徑在旁邊一直聽著,聖上和父親安排著應該派誰去安置,就有了這麼一個疑問。
聖上神色一頓,覺得這也是一個問題,總有些人,是劫財不害命的。
“這樣吧,陛下,等到清繳之後,按照所犯罪過進行安置,若是手上沾有人命的,就流放到北疆吧,正好北疆開荒需要人。”
北疆的荒蕪很大程度上,除了耕地不好,沒有合適的作物,只能一復一日,年復一年荒蕪著。
但是前幾天用膳的時候,言蕪雙突然提到在海外作物中適合北疆的作物,別莊已經試種過,成果喜人,現在就是要在北疆再進行試種。
若是北疆能夠自給自足,那麼,朝中的壓力能夠緩解很多。
這件事情,自然是和聖上說過的,聖上也表示了極高的贊同。
大邑的疆土跨越幅度太大,不能一概而論,東西南北各處情況都不一樣,要不然也不會分配符合當地的將領進行駐守。
“這個辦法好,當時江南一批人就流放了,這次又能夠增加一批,剛好到春天可以耕種,若是姐姐別莊的作物帶來巨大的變化,到時候戶部出錢,購買良種。”
這一次的,是聖上從私庫出錢,購買種子送到北疆,全種自然是不可能,但是挑幾畝情況不一樣的地盤進行試驗還是可以的。
“等到明年,一切都會有結果的。”戰戈對於此事,自然是期盼的很。
言蕪雙過來的時候,這邊大體的事情已經商議完了,結合調查的情況,派遣去繳費的都是聖上準備進行培養的新人。
等到朝中老的官員陸陸續續退下,加上一批大清洗之後,朝中地方官員缺失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