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知道了在哪裡,倒還放下了心。
“放心,陛下,雖然兩天曬魚,三天打網,但是他的武功如今還可以,抱個孩子,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有問題的,再說旁邊還有人一直看著呢。”
“我知道,就是這兩個真是太胡鬧了,阿徑平日裡那般乖巧,都被霖兒帶壞了。”
雖神色放鬆了下來,但是言蕪雙嘴裡依然是停不住的吐槽,將言蕪雙的斗篷帽子給她戴上,戰戈這才跟緊了她。
“陛下如今,正是喜歡玩兒的時候,不過是平日裡在宮裡太過緊繃了,如今這樣倒是能讓人放下心來。”
這說好話的,真是忠心,好像自己就是後孃似的。
“我自然是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讓霖兒住到府上,一個孩子要想平安健康的長大,心理和身體的因素都是不可缺少的,這一點,我比你知道的清楚。”
“對對對,你說的對。”
在哄言蕪雙這方面,戰戈早就已經熟能生巧,保準像是言蕪雙擼貓一樣,順毛。
食鐵獸居住的院落,被言蕪雙起了一個很可愛的名字,牌匾上掛著的,是戰戈親自寫上的字:滾滾。
一個字的時候總讓人聽著不舒服,但是兩個字的時候莫名就有種可愛。
戰戈讀了幾遍,竟然就認同了言蕪雙這個歪理,滾滾的牌匾由此誕生。
在牌匾的兩邊,還有言蕪雙親自添上去的竹子,端莊不足,可愛有餘。
只是這是在自家府邸裡,言蕪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又有誰有置喙的餘地。
看著聖上用斗篷裹著一個孩子,不停的給他說著什麼,至於雪,都被魏公公撐著的竹傘擋住了。
阿徑也抱了一個,用斗篷裹著,不讓風雪吹到,小廝給他打著竹傘,隔絕落下的鵝毛大雪。
滾滾在搭建的建築裡爬來爬去,黑白兩色按理來說有些單調,但是在這大雪之中,卻格外的鮮明,像是鍋裡滾著的湯圓。
而在兩人的身後,墨平墨安,墨文墨武都站在那裡,似是要有什麼事情,就飛身上前先拯救小主子。
“這兩個看起來倒是對孩子極為有耐心,我抱只怕都不如他們熟練。”言蕪雙這句話說的還真是,戰戈當然不會這麼讓她認為了。
“你是經常陪伴的孩子,他們兩個又不是,就是偶爾陪著玩兒一玩兒。”
這話說的,戰戈一點都不心虛,似乎忘記了多少次是阿徑陪著孩子玩的。
但是那也沒辦法,兩個孩子若是有時候哭鬧不止,還是需要言蕪雙抱著哄一鬨,其他誰來都沒有作用,而對於言蕪雙,也總是得比別的人親切。
或許這就是母子天性吧。
雪似乎越下越大了,滾滾不在裡面玩了,反而在外面打滾,戰戈接過墨商遞來的竹傘,攬著言蕪雙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外面這麼冷,能待在這兒這麼長時間?”
確定聖上和阿徑都沒有被凍著之後,言蕪雙這才放下心。
聖上眼眸亮晶晶的,很明顯就是被滾滾征服了的人群之一,這還真是滾滾的魅力,無法阻擋呀。
“姐姐,我以前只在畫中見過這玩意兒,沒想到竟然這麼可愛,我覺得我在這兒站著看一天,都不會厭煩。”
這還真是,看著滾滾十分解壓。
言蕪雙被著狗狗眼看著就心癢癢,只是聖上帶著兜帽,不能揉頭,只能遺憾的放棄了。
“那是當然,這可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動物,以後你要是想來就來看看,要不是你之前金口玉言的,還能夠給你送到宮裡去。”
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聖上微微搖頭:“那倒是不用了,宮裡太大了,它們估計不會習慣的。”
這話聽的,怎麼就讓人有種鼻頭酸酸的感覺。
“等到你把妻子誆回去,就不會覺得空空的了,只不過,目標尚未達成,還需繼續努力。”
言蕪雙附贈一個欣慰的笑容,心裡卻為聖上捏了一把汗,謝尚書這人軟硬不吃,如果聖上態度不明確,哪怕就是辭官回鄉也不會嫁女兒的。
不過,謝家姑娘的確值得,俗話說,好事多磨唄。
看著面前四張大小不一的臉,言蕪雙只覺得心裡都是暖意,這一刻的感覺,真的是極好。
新的一年,要好好長大,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