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開始,大年初一遍地是雪,空中紛紛揚揚而下的六瓣雪花甚是精緻,最好的畫家也無法描繪其的精緻。
大邑的新年的確有各種各樣的規定,但是那些都不重要,對於言蕪雙而言,陪著家人,就是新的一年最好的開始。
“怎麼來了?不是看著幾個孩子玩嗎?”身上突然多了一個披風,言蕪雙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嘴角的笑意悄咪咪的就出現了。
戰戈坐在言蕪雙對面,看見她手中的湯婆子,皺著的眉頭才鬆開。
“天氣冷,還坐在這裡?”
“我知道呀,但是我想看雪,關了窗戶就看不到雪了,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境嗎?”
現代的時候自己就曾經想過,要是自己身處在古代,是不是就會這樣,開啟窗戶坐在窗邊的榻上,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若是身邊再有一位陪伴的良人,豈不是更好?
如今看來似乎從中都已經實現了,人生呢,真的是有趣。
“這幾年怕是不能陪你去江南了,等到事情平定,我陪你去。”
懷遠郡王的事情如今還沒有結束,將人關在皇家地牢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況且他的後續斬斷的極快,竟是未能知道,他的同夥還有誰。
還有那數千的流民,到底也是大邑的子民,活生生的生命。
對此,戰戈自然不能離開,但與此同時,他對言蕪雙也懷揣著深深的愧疚。
曾經的秘密被掩蓋,言蕪雙的潛意識裡也選擇了遺忘,但是終究是發生過,他不能忘記。
言蕪雙伸手在戰戈眼前揮舞了幾下,確定這人回神之後才放心。
“你對我說這麼一句話就突然開始出神,有點莫名其妙,好啦,我不會怪你的。”
看戰戈有些疑惑,言蕪雙解釋道:“你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的責任,至少在兩個孩子沒有長大之前,這江南,我怕是去不了了。”
就算是去了也是牽掛著府中的種種,還不如不去呢。
“再說,如今的京城也是極好,我還要操心著霖兒的婚事,如今,這謝家姑娘也有十四歲了,這十四歲成婚的女子不是沒有,但我總覺得還太小了。”
這點,言蕪雙是不同意的,十四歲的姑娘,自己尚且是一個孩子,成婚生育對於身體損傷太大,至少也得等到十六歲。
“陛下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感情總是細水長流的處出來的,陛下既然傾心於謝家姑娘,就要讓那姑娘看到他的真心,要不然,謝尚書只怕是不會答應。”
能夠在江南那地方做到卸任百姓都不忍離開的人,豈會因為一個陛下有意,就會把自家的女兒獻上去?
在戰戈看來,謝尚書可真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知想到了什麼,言蕪雙噗嗤一聲笑了。
“你說的有道理,你不知道,我每次請謝家姑娘的時候,謝尚書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警惕,若非我是長公主,名頭又足夠,只怕還真能被他拒絕。”
戰戈看言蕪雙笑的開心,順道也就說下去了。
“謝家姑娘如今是不好請出來,但是謝家的孩子倒是可以,謝晨宇和阿徑年歲差不多,也能夠玩到一起,請過來最適合適不過,有什麼話也可以透過他帶給謝家姑娘。”
這些小技巧還是早年的時候,戰戈的母親交給他的,這可惜他和言蕪雙是先帝所賜的姻緣,縱使兩人婚後有了感情,也是難以彌補兩人婚前的那些曖昧。
言蕪雙剛開始還沒有覺察到什麼,順著戰戈所說的話慢慢點頭,有道理呀,為什麼自己之前就沒有想到呀?
“不對,這種討好姑娘家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難不成你是心有所屬?”後面這句話純粹就是調侃了。
“我確實心有所屬,不正就在我對面嗎?長公主何來有此一問,要是讓我有些惶恐。”
言蕪雙翻了一個白眼,笑不可支。
“就會耍嘴皮子,下次要是有人再說你冷冰冰的,我就能直接上去打他臉了。”
閒話說完,又說到了正事。
“不過你說的也確實是這樣,況且之前我已經給謝尚書和謝夫人透過底了,只要霖兒專心,會心有所屬的。”
“最終一切還是要看陛下的,在這兒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過去看看他們吧。”
雖說讓侍女小廝都看著,但是戰戈還是不放心,畢竟,聖上就不是他能意料中的人呀。
片刻之後,言蕪雙和戰戈看著空蕩蕩的暖房愣住了,剛好進來放東西的侍女趕緊行禮。
“夫人,將軍,陛下和大少爺帶著二少爺和小姐去看食鐵獸了,說是二少爺和小姐定是沒有見過,一定要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
廢話,兩個孩子那麼小,就算是見了他們也不一定知道是什麼,而且這天氣也將孩子抱出去,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抱得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