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似乎都沉寂在新年即將到來的喜悅之中,對於沒有這個節日的琉球和倭國,都在準備給大邑貢奉。
而在距離京城幾十裡外的荒山上,藉著地形的掩飾,掩藏了一大群人,這些人身著勁裝,從呼吸到腳步,可以看得出來,皆是身懷武功之人。
他們隨身攜帶的,都是利器,雖然都是用布包裹著,但是那偶爾露出來的利刃,反射著銀光,造價不菲。
“主人有說,今天什麼時候嗎?”
“沒有明確說明,這個安排,是主人提早安排的,有些情況未曾具體說明。”為首的男子面貌眼神凌厲,其他的樣子掩藏在面巾之下,看不清楚。
問話的男子看起來面目稚嫩一些,對於這種事情沒有經歷過,更是糾結:“那應該怎麼辦?”
“放心,主人說了,無論如何,今日他都會讓人送出訊息的,我們只要等著就好。”
這邊一眾人耐心的等待著,而在地牢之中,懷遠郡王也不再是之前那般淡定自若的樣子。
他之前有猜測過聖上會將他關起來,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關在這裡,皇家地牢,還真不是闖就能夠闖進來的。
如今的場面看起來,只怕不會善始善終了。
“今日是什麼時候了?”時間在這裡,就像是不會流動,只有自己的呼吸彷彿讓自己還活著。
守衛轉頭看了一眼:“今日是十二月二十七日。”
十二月二十七?懷遠郡王頓時就想到了什麼,神色緊張起來。
“我要見並肩王戰戈,你們將話帶到,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恐怕無論是懷遠郡王還是莫修,都沒有想到,聖上將他們關在這兒這麼長時間,就未曾管過。
守衛面無表情的轉身,拱手行禮:“還請郡王爺稍等,這就派人去通稟王爺。”
對面的莫修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什麼,神色更加難看。
守衛出去一會兒,就回來站在了原位,懷遠郡王面色糾結,最終還是收斂了下來,頗有些坐立不安的等待著。
這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戰戈耳中,原本正打算陪伴兩個孩子的他只能披上外衣:“我去去就回。”
“除此之外,他有沒有說過什麼?”
影衛搖頭:“未曾,守衛也未多說什麼,將軍要不還是過去看看吧?”
“走吧。”快馬加鞭,一會兒也就到了皇家地牢。
戰戈這張臉就是最好的令牌,一路進去,皆是拱手行禮的,戰戈微微點頭從未停止。
到了最下面的一層時,戰戈給了護衛一個眼神,護衛退後幾步,守在了外面。
說起來,從懷遠郡主和莫修關在這裡開始,其實戰戈未曾來過幾次,所以懷遠郡王的變化就有些明顯了。
“郡王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消瘦了不少。”
有人端過來一個圈椅,茶盞桌子快速的就放置好了,戰戈悠悠然的坐下,似乎不著急回應到底是什麼。
“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說,只希望你能夠放過他們。”這段時間,懷遠郡王想了很多,就算是以前自己以為未曾記得的畫面,也想到了,似乎自己一直沒有忘記過。
戰戈頓時明白,這是還有後手呢。
“你先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我才好決定到底應該怎麼做。”
面色在跳動的火把對映下明明暗暗,帶著幾分神秘:“我很早就預料到了這次事情,聖上收攏朝中權力開始,我就為自己佈置了後路。”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只不過,那時你都未曾做過什麼,又怎麼不戰而退?”對於這點,戰戈很是好奇。
“我自是有我判斷的依據,這些就不必和你多說了。”懷遠郡王是想說,但是不是什麼事情都願意說的。
“我安排了人,在京城之外守著,若有意外,救我出去,但是沒想過竟然是被關在這裡了,他們也是無辜的,你讓人給他們通個信,讓他們離開京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那些人也是他早年招募的,只是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這些人一直未曾執行過其他的任務,都是在江湖上混跡的。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跟戰戈說,他了解戰戈。
“倒是聰明,你也要知道,若是這群人離開了,下一次,還不知道是誰才能救你,說不一定,就再也沒有救出去的希望了。”
安安穩穩的在封底上做一個富貴郡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