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翻身下馬,扶起狼狽的守領:“快快起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你們的錯,何須恕罪。”
一番勸慰之後,總算是能夠好好說話。
“屬下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策劃了這一切,這是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我們沒有提早做好準備才會被殺的如此狼狽,而且他們的武功都很高,懷疑可能不是普通的護衛,有可能是誰的私兵,或者說江湖中的人?”
戰戈和守領將這巡視之後,心裡也有了數:“墨安,你帶一隊人將這所有陣亡的人統計一下,整體的損失狀況也要統計出來。”
“是,將軍。”墨安離開之後,墨平也帶了一隊人馬,去佈置防守。
“盛王殿下如何?”說話的時候,戰戈抬頭看了看宮殿。
在宮殿三層,唐王就在那裡休息。
“殿下受了傷,身體倒是無礙,診治之後喝了藥就休息了。”守將回道。
“嗯,去派一個人守著,要是盛王醒了,過來通知我。”戰戈來的目的,守領也是清楚幾分的,做事比說話重要。
巡視一圈之後,戰戈心裡有了數,這些人確確實實是衝著盛王來的,應該是先埋伏在皇陵外面,等著半夜三更,正好眾人都在安睡的時候,就開始了行動。
其實皇陵的位置不說的嚴密,用心查一查還是能夠查得出來,只是皇陵裡面的兵力分配,以及地形地勢,並不是那麼容易知道的,這件事情又是一個麻煩。
“王爺,那些人所用的劍都是特製的,上面抹上了一層毒藥,能讓人即刻失去意識,但是不會立馬死去,所以這些受傷的將士還是能夠救的,只不過這藥還是江湖中人用的比較多。”
墨商跟隨著看了一圈,隨後將看到的結果稟告了戰戈:“那些人的面目都極為普通,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印記,無法證實到底是屬於哪一派的人?”
“那……就是死士,能夠培養出這樣的人,說明背後的人,也是花了巨大的代價。”戰戈站在山崖上,看著下面的深淵,聲音越發的冷。
“可是京城百官之中,也從沒有聽說過誰培養了死士,暗地裡調查更是沒有結果。”經常的確繁華,可是那些繁華下面掩藏了多少汙垢,只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死一般的沉寂之後,墨安的聲音傳了過來:“將軍,唐王醒了。”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罷了,回去再說。”戰戈轉身看向墨安:“去安排人用膳,無論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鎮定下來,才好去解決。”
“是,將軍。”
讓墨商守在外面,戰戈一個人進去了,一身戎裝,透著金戈鐵馬的殺氣,如此,還是努力收斂後的。
唐王看到的第一眼,不自覺的就打了個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那股殺氣彷彿實質性的,讓人毛骨悚然。
“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並肩王閣下。”
時過境遷,就是唐王也得感慨一聲物是人非,如今的戰戈,已然不是他能夠高攀的起的。
這話說起來諷刺,可是沒有辦法,這本來就是事實。
“若非這件事情涉及重大,陛下也不會讓我來到這兒,唐王殿下確定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戰戈走到旁邊的靠椅前,坐了下來,手中的長劍放在了桌子上,比起一般的長劍,戰戈的要長上一截,看起來,也就更加駭人。
這把劍叫血月,在戰戈給言蕪雙的解釋中,稱為雪月。
看見那把劍,唐王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突然殺我。”
“哦,是嗎?”戰戈就連反問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平靜,平靜的讓唐王心慌意亂。
“其實似乎有件事情,還沒有人告訴你。唐王殿下,你想聽嗎?”
唐王反射性的搖頭:“不用了。”
“那就當做我再回味一遍,前幾天,兵部尚書莫修的兒子莫瀚被從青樓中接了出來,隨後,傳出來莫夫人有意讓成安郡主為兒媳,曾在宴會上公開說過,民間流言蜚語叢生。”
戰戈還真像是回味,一手敲著劍鞘,一邊慢悠悠的說著,絲毫不把唐王的反應放在眼裡。
“唐王妃發怒,吐血暈倒,澤王前往兵部尚書府要個說法,無意之中聽到了季月言語辱罵唐王妃,怒急攻心,身體受恙,畢竟,眾所周知的原因,澤王身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