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淡定的唐王殿下這個時候突然面色緊張了起來,抬頭看向了戰戈:“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還淡定,要不是我夫人孱弱之體主持公道,只怕你家的兩個,遲早被氣死。”戰戈這慢悠悠的語氣,說起話來,還帶了幾分漫不經心。
“他們怎麼樣了?”唐王神色緊張地看了過去,戰戈輕輕一笑。
“放心,面子已經找回來了,至於莫夫人已經送進了青龍寺,成安郡主的婚事,以後我家夫人會照看著。所以,我想問一下,你知道今天背後的人是誰?”
唐王整個神色突然就糾結了起來,整個身體往後靠了靠,突然整個人頹廢了起來。
“一定要問嗎?”
戰戈無所謂的聳肩,和言蕪雙感情越發好了之後,他也多了幾分人氣。
“如果我不知道,他們不甘心,還是會死的,你死了不要緊,只是澤王府的肯定會被牽連,上次郡主來看你,送的那些東西也有他人準備的。”
看著唐王迷茫的神色,戰戈微微挑眉,右手摸著長劍:“不過你放心,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我會為他們報仇的,但是他們的安全就不能保證了。”
“你……”唐王淡定的神色終究是破壞了,破亂的像是湖面盪漾的漣漪。
“是莫修,兵部尚書莫修,從最開始就是他在背後慫恿的,只是當年我們之間所有的信件都被毀了,沒有確切的證據,莫修也不會認得,痕跡都被毀了。”
聽到了真正的人是誰,戰戈卻是沒有意外:“我知是尚書中的一個,卻沒料到是莫修。還有其他人嗎?”
“應該是有,畢竟莫修一個人也不能做下這樣大的事情,只是我當時也是因為身份原因一時糊塗,其他的,也未曾想過。”
既然說了,唐王也就沒有繼續掙扎,不等戰戈強迫,其他的都給說了。
“你猜,他是因為什麼?”
戰戈摩擦著劍鞘,神色越發平靜:“要說是因為什麼,只能是因為權力,兵部手中的權力有限,更別說還有幾大戰將,經過了幾次大戰,崛起的將軍也是有的,他有些心急了而已。”
苦笑一聲,唐王點點頭:“正是,莫修此人,師承前任次輔,心機深不可測,如果到時候清理,只怕朝中有不少人都會牽連。”
“前有邊疆四大守將,朝中又有魏國公,盛王又恰好迴歸,再到後來,又有了我這個並肩王,只怕莫修忍不住了。”
朝中的形勢,戰戈比唐王清楚,也更明白莫修想要的是什麼。
唐王艱難的起身,在戰戈疑惑的視線中跪了下來:“這一生除了幼年時為母妃求過情,就再也沒有過了。這一次,還請王爺保護一家老小。”
戰戈手執長劍,未拔出來,用劍尖抬起他的雙手:“不用客氣,那是我的職責所在。”
等到唐王艱難的躺下之後,腹部的傷口隱隱裂開了,有血跡滲出來了。
“唐王殿下,我讓人為你重新包紮,京城那邊,我會照看的,你這邊有陛下的影衛,也有我的影衛,若有什麼事情,吩咐一聲就是了。”
收回長劍,戰戈起身,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墨色的眼眸中深邃了幾分,接下來,又是一場大仗。
“臣愧對陛下,愧對列祖列宗。”唐王的聲音,滄桑了幾分,彷彿一瞬間衰老了很多。
戰戈停住腳步,未曾回頭,長劍提在手中,周身血氣翻湧:“這種話,說的的確是遲了一些,但還不算太遲,行了,這件事情也算你有功,等待陛下以後的宣判。”
房門關閉,將唐王隱隱的哭泣留在了裡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過是不晚而已。
將皇陵一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這天夜裡,戰戈率兵返回,有腰牌在手,深夜進京並不算什麼。
讓士兵回去之後,戰戈就去了並肩王府。
寢室的燭火已經滅了,言蕪雙已經休息了,戰戈在其他院子洗漱之後,這才回去。
靜靜地躺在言蕪雙身邊,安心睡去。
一覺醒來,還在戰戈的懷抱,言蕪雙詫異的抬頭:“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還要幾天?”
說完這話,言蕪雙在戰戈懷裡蹭了蹭,秀髮都有些凌亂了。
戰戈在言蕪雙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昨天雖然回來的很晚,但是睡得時間已經足夠了。
“處理完了自然就回來了,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對。”
雖戰戈的聲音溫柔的很,但是言蕪雙已經習慣了。
“你身份使然,這些事情本身就是應該的,不過,你一定要保證你安全,無論是做什麼,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就帶著孩子改嫁,我可是堂堂長公主,有的是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