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言蕪雙沐浴之後,換了簡單的衣裙,正坐在旁邊房間,和阿徑逗著兩個孩子。
舞兒和熙兒已經能夠認人了,雖然言蕪雙對他們兩個照顧的不多,但是每次只要看見言蕪雙,兩個小傢伙眼睛亮若繁星,忽閃忽閃的讓人心都化了。
“看看,你爹爹回來了,都不疼我們舞兒和熙兒,回來的這麼晚,我們不要理他了。”言蕪雙用阿徑的語氣說著這話,眼睛一眼都不去看戰戈。
阿徑捂著嘴巴笑的肩膀都在抖,這邊轉轉那邊轉轉,吃瓜群眾一枚。
戰戈笑的格外寵溺,將外衫遞給侍女這才走了進去:“怎麼?不歡迎我回來,我這在外這麼辛苦,回來還要讓夫人這麼嫌棄。”
“孩子都在這裡,你說的什麼話,你去洗漱一下,我們去用晚膳,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就等你了。”
今天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言蕪雙憊懶了很久,猛的忙碌真的多,覺得睏倦不已,剛才還是稍微小憩了一會才能夠打起精神。
“兵部尚書府和澤王府因為兒女之事有了爭執,澤王府簡直損失慘重,明日我還要進宮就這件事情和霖兒商議商議,尋找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
戰戈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聽人說了:“莫夫人還未出嫁的時候就是說一不二,年輕之時和唐王妃多有爭執,加上口直心快,有的時候難免就會說錯話,不過也是時候給莫家一些教訓。”
“我知道,今天詢問的時候,莫夫人每次要說話,不是被丈夫打斷就是被兒子打斷,看來就算是他們也知道莫夫人是什麼樣的?”
言蕪雙阿徑舀了一碗湯,又給戰戈舀了一碗。
“罷了,這些瑣碎的事,我自己能夠解決,過兩日我想帶著阿徑,去一趟青龍寺,一來是讓阿徑拜訪他的父母,二來就是想去拜訪普惠大師,順便給寺裡的小沙彌送一些東西。”
至於為什麼不帶戰戈,自然是要讓他在府中看孩子,舟車勞頓的,兩個孩子可吃不消,等再大一些,就帶他們去青龍寺。
“也好,看你怎樣安排,我都行。”家裡地位幾乎是排在最下面的,戰戈表示沒有其他話。
“阿徑呢?”言蕪雙想著,阿徑很久沒有見到親生父母了,自然是要去祭奠。
阿徑沉默的點點頭,嘴裡扒拉著飯,心裡卻是被溫泉泡著一般,就算有了熙兒和舞兒,娘還是一如既往地掛念著他。
看出阿徑心中所想,言蕪雙揉了揉阿徑的小腦袋,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想那麼多幹什麼,有什麼事情要及時和娘父親商議。”
“記住了。”
“明日,我午時和阿徑去皇宮,兩個小的也帶著吧,剛好能夠讓霖兒看看,也是他的小輩。”
為了給女兒攢嫁妝,兒子攢聘禮,言蕪雙對於陛下的私庫可是十分有想法。
第二日,戰戈送兒女妻子上了馬車,看著護衛護著馬車走遠,這才策馬離開,他還有其他事情,今天不去皇宮。
北疆那邊傳來訊息,僅僅十幾天的時間,已經有幾波人前去陷害,手段之卑鄙從家事到通敵報國皆有,這已經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了。
眾所皆知,北疆如今的守城將領是自己的曾經的下屬,這中間要是查出來了,必然會牽連到自己,甚至牽連到更多的人,到時候可就不是那麼容易收拾的了。
皇宮,御花園,言蕪雙悠閒的靠在躺椅上,雙雙和一個宮女一左一右扇著扇子,清風徐徐,將九月微微的熱氣都吹走了。
而不遠處的花叢中,聖上正抱著舞兒,阿徑抱著熙兒,兩人正打鬧著玩。
“霖兒都多大了,還能和阿徑玩到一起去,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雖是不贊同的話,但是言蕪雙的神情明顯就是得意。
自己的幾個孩子那麼招人喜歡,身為母親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夫人最是瞭解陛下,陛下平日裡處理政事最為辛苦,好不容易能夠放鬆放鬆,也是好事一件。”
雙雙看著陛下額頭的汗水,突然覺得,是不是將軍最近對陛下練武督促的有些不積極,體力明顯下降呀。
等到玩累了,這才抱著孩子後來,陛下和阿徑累了,恨不得癱在地上,兩個小的坐在搖籃裡面笑的開心,後槽牙都露出來了,當然,這個時候太小,還沒有牙齒。
“霖兒,最近阿戈忙碌,是不是忽略你的練武了,怎麼感覺不如之前了?”雙雙能發現的,言蕪雙自然也是發現了,區別就是,言蕪雙敢說,雙雙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