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沒有嫌棄你,只是覺得,耽擱你的事情,既然你無事,願意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當然也很高興了。
師孃私底下告訴過自己,對於男人,太軟了不行,太硬了不行,適當的方式更加能夠讓他死心塌地。
現在看來,師孃的這句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墨商進來的時候,戰戈正陪著言蕪雙畫畫,以前言蕪雙沒有學過,現代的時候學的又是簡筆畫,素描和油畫,雖然有了概念,但到底是不一樣的東西,只能慢慢來。
“將軍。”
戰戈抬頭,面色有些遲疑,言蕪雙搖搖手,催促著他:“你趕緊去吧,我就在這裡,不會亂跑的。”
“嗯,你先畫著,我馬上就過來。”將言蕪雙杯中的請泉水添滿之後,將果乾拿過來放在旁邊,確定無誤之後,這才起身離開。
暖閣門輕輕關上,戰戈又囑咐了守在門口的雙雙幾句,這才帶著墨商離開。
“可是查出了什麼事情?”四下無人的校場,格外的空曠,這裡說話,不用擔心旁人聽了去。
墨商鄭重點頭:“江南那邊傳來訊息,林柔兒失蹤了,她的母親在一個多月前落入湖中淹死了,而自那以後,她就不見了蹤影。”
“在京城有沒有收到過她的訊息?”戰戈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寒冬凜冽都不足以形容。
“尚且還沒有,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幫助林柔兒回到京城的人,手中權勢一定足夠大,而且這麼長時間並未聽說這個訊息,壓的也委實嚴密了一些。”
這件事情,若是將軍追究起來,也的確是他們的失責。墨商面色愧疚,之前從江南離開之後,對於林柔兒的動靜略有疏忽,誰想到,就發生了這件事情。
戰戈慢慢的在校場踱步,伴著吹過的寒風根本不起眼,可是那步子卻彷彿一步一步邁在了墨商的神經上。
空氣似乎都變得緊緻起來。
“罷了,你派人私下秘密尋找,這個女子很是危險,絕對不能夠讓她接近蕪雙。寧家那邊也差人問一問,雖然沒有什麼可能,但是至少也是個警醒。”
寧家的識趣,讓戰戈滿意。
自作孽者,不可活。
“是,主子放心,墨文墨武,墨平墨安等人,陪在夫人身邊,日夜交替,絕對不會允許有空檔出現。”
等到墨商下去之後,戰戈抬頭看向天空,今天的天氣有些不好,灰濛濛的,北風一直吹的,明明是春天快到了,卻彷彿還像是在寒冬。
真的是十分讓人討厭了。
麟安八年三月,禁衛軍副統領仇刃和鴻臚寺少卿楚宏淼奉命,護送蠻族三皇子滿都拉圖離開皇宮,同時接回蠻族公主塔可。
因為隊伍十分龐大,所以從京城到蠻族只怕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若是再慢一些,一個月只怕也是有的。
而且,大邑境內,並不需要害怕什麼,只是唯恐,出了北疆之後,有些人不想讓滿都拉圖回去。
因為這個曾經被可汗和閼氏寄予厚望的嫡子一旦回去,那麼蠻族的情況必定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論正統,他就是正統,論血脈,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而閼氏,身為可汗正妻,也不是吃素的,那也是曾經上馬殺敵,為蠻族立下赫赫功勞的戰將。
這一場交易,很划算。
澤王府,這個兒媳雖然不是唐王妃之前殷殷盼望的,但是既然兒子喜歡,那麼她就沒有反對的理由。
比起自己的嫡母,和在匈奴後宮經歷的一些事情,如今的情況,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對於唐王妃,撻噠公主每日早起去請安,日日不落,就算是身體不適,也會提前讓人告知。
若是一日兩日,還可說是獻殷勤,但是時間一長,還是如此,那就讓人很是高興。
就是唯一的小姑子成安郡主,對於這個嫂嫂也很滿意。
而之前唐王留給成安郡主手中的那股勢力,經過整頓,已經只聽從成安郡主的話,那些什麼家國社稷的,成安郡主不感興趣,如今的生活其實就很好。
如果沒有母妃每日一問的婚事,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