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百花爛漫,綠樹成蔭,順著長廊一路進去,更是沒有半點日曬,言蕪雙也有心情看看。
“我們去亭子坐坐吧,我昨天睡了一天,今天不想睡在寢室了。”太悶,又沒有意思。
戰戈腳下一轉,走向了亭子的方向,後面雙雙吩咐兩個侍女快去收拾亭子,又吩咐兩個侍女去取毯子什麼,方便等會言蕪雙使用。
“好,今天天色極好,就在亭子待著吧,不過你不能做那些太過傷神的事情,對你身體不利。”
“有你守著,我哪裡有什麼傷神的事情可以做,正好趁著這府中花開的正好,做著東西。”
悄悄翻了一個白眼,言蕪雙格外的無奈,寧瑤兒雖然是自己的孃親,但是因為以前的事情對自己有所愧疚,一般自己做的事情寧瑤兒都極為支援。
但是戰戈不一樣,有時候說都說不通,執著的很。
對於這一點,戰戈沒有否認。
到亭子的時候,侍女已經佈置好了,將言蕪雙放在軟榻上,戰戈接過侍女手中的毯子,蓋在了言蕪雙身上。
“藥再喝兩天,等到喝完了請御醫過來診治,確定可以了才算過關。”
“哦。”
言蕪雙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接過戰戈遞來的溫水,慢慢飲著。
戰戈也並不惱怒,揮手讓侍女退下,輕紗垂下,外面的風景若隱若現,裡面兩人身影也有些朦朧起來。
青黛郡主和魏國公夫人到來之時,言蕪雙正好小憩醒來,正是時候。
戰戈行禮之後出去了,他留在這裡多有不便。
“蕪雙姐姐,你不用起來,我和娘就是過來看看。”青黛郡主趕緊將言蕪雙身體按住,不讓她起來,順勢坐在了言蕪雙旁邊。
魏國公夫人笑容慈愛,看著青黛給自己遞過來的茶杯,更加柔和:“阿黛說的對,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可好些了。”
“好多了,沒什麼大礙,就是阿戈大驚小怪的,一路回來連地都不讓我挨。”言蕪雙帶著幾分吐槽,讓青黛郡主幫忙讓自己靠著坐著,方便說話。
魏國公夫人則是鬆了口氣,放鬆的靠在椅背上。
“這樣才好,知道疼你,阿戈以前對於兒女情並不上心,我一直還擔心他不關注你,讓你傷懷。”
青黛郡主捂嘴偷偷笑了起來:“娘,師兄怎麼可能那樣對蕪雙姐姐呢?依照我看呢,放在手心裡疼愛,尚且來不及呢。”
剛說完,青黛郡主就被言蕪雙輕輕撞了一下,雖然私下裡提起這些問題,言蕪雙感覺並沒有什麼,但是當著師孃的面,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只是想到昨天那人提起的這個事情,言蕪雙就覺得心裡很是不舒服,她想不到戰戈如果對另一個女人是如此,她會怎樣?
“師孃,您以前碰見過這種事情嗎?”想到這裡,言蕪雙還是決定問問魏國公夫人,許是會有答案。
魏國公夫人到底是經歷過諸多風雨,一看言蕪雙的神情,就明白她想要問的到底是什麼:“你說的,可是如果有人想要給阿戈送女人,該怎麼辦?”
言蕪雙面色微紅的點點頭,心裡也覺得有些羞澀,這種事情如果在現代的話,那就好解決,但到底這裡是不同的時代,文化風俗都是不一樣的。
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戰戈可以出面,但不一定每一次碰見這樣的事情時,戰戈都是在的。
她和戰戈雖說並不是愛的你死我活,但是這麼長的時間相處下來,彼此心裡都是有情份的,自然是不願意別人插手的。
“這種事情昨天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但是阿戈那時候在,他可以做主。但並不是每一次阿戈都是在的,而且我總是要學會,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
言蕪雙眼神堅定,話語也帶著絕對的堅決,心裡顯然是有主意的。
看到這樣的言蕪雙,魏國公夫人面上笑意更加慈愛:“這種事情,這麼多年,我自然是碰見過得,基本上正大光明想要塞過來的,你師父就已經拒絕了,至於私底下的,那就用私底下的方法來處理。”
“私底下?”不得不說,言蕪雙的思想其實還是相當的簡單,在現代的時候她沒有看過什麼宮斗的,更加沒有那個觀念。
來到這裡,雖然有原本言蕪雙的思想,但是那時言蕪雙還是被照顧的挺好,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並不清楚。
青黛郡主舉著手格外激動:“娘娘娘……這種事情我知道,我給蕪雙姐姐說,這是我有說的不足的地方,娘你再補充。”
“你也知道?”言蕪雙更加詫異。
青黛還帶著幾分小驕傲:“這有什麼,在東海,這些事情我見得都不願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