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阿徑臉上隱隱的傷感,言蕪雙和戰戈對視一眼,微微盪開笑意:“自然可以,等會娘就去做,等到晚膳的時候,就可以用了。”
中午等到阿徑小憩的時候,言蕪雙囑咐人看著,這才回去書房找戰戈。
外面的雪依舊是小小的花瓣,抬頭望去,空中是蒼白的顏色,帶著沉重的壓抑,但是這漫天雪景,卻是格外漂亮。
推門而入之時,言蕪雙不由自主放輕了腳步,為的,只是正在書房側間的榻上正在小憩的戰戈,整個府裡,最勞累的,就是戰戈了。
身為並肩王,承擔的極為重要的責任,即便如今京城看著平靜,也絲毫不能放下。
走到了戰戈面前,言蕪雙蹲下身子,摸了摸戰戈的額頭,確定還好,沒有發熱,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旁邊放著的錦被拿過來,蓋在戰戈身上。
等到掖好了被角,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後來一股大力傳來,言蕪雙小聲驚呼著,等到反應過來,已經是躺在了戰戈旁邊。
視線裡映出的,就是戰戈放大的俊容,眼瞼下面,還有一層淡淡的青色,臨近年關,邊疆與其他國家的交涉也不能放鬆,戰戈和鴻臚寺卿負責這件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好不容易這兩天可以脫開手,能夠好好歇一歇,言蕪雙也捨不得打擾他。
“你這是睡了沒睡?”面前的人明明是閉著眼睛,但是拉著自己胳膊的手卻是一點都不含糊,言蕪雙這兩天休息的很好,也沒有睏意,原本想著,提前去廚房將需要的東西準備一下。
戰戈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疲憊中夾雜著掩飾不住的溫柔,讓言蕪雙想要推開的手都軟了下來,聲音越發輕柔。
“怎麼了?”
“沒事,陪我睡一會,有你在身邊,我睡的很安心。”戰戈將拉著言蕪雙手臂的手挪開,直接攬住了言蕪雙的腰,然後,言蕪雙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她的腰上都是癢癢肉,很是敏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戰戈的手搭上來之後,她卻沒有任何覺得不適,似乎本應該就是這樣的。
戰戈卻像是沒有察覺到言蕪雙的不對勁,翻身過來,直接將頭埋在了言蕪雙的頸項,鼻翼間充斥著獨屬於言蕪雙的氣息,淡淡的幽香,讓人回味無窮,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言蕪雙愣了一會兒,身體自然而然的放輕鬆了,她整個人都鑲嵌在戰戈的懷抱,無比切合,心裡深處不知道為何,湧現一股淡淡的甜蜜。
不知過了多久,言蕪雙也慢慢的睡著了,房間裡,靜謐溫暖,只有綿長的呼吸在輕輕飄散。
戰戈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的瞬間還有眼眸帶著些許迷茫,瞬間就清醒過來,近在咫尺的女子容顏,乖巧的沉睡著,鼻翼旁邊小小的褐色痣清晰可見。
睫毛投下一排陰影,鼻樑弧度美好,唇瓣帶著淡粉色,如同花瓣一般讓人垂涎,戰戈的眼眸深處,湧現一股黑色的暗流,不斷的在吞噬什麼。
他都有些忘卻了,上次這樣的時光是什麼時候?似乎是在言蕪雙還沒有失憶之前,這麼漫長的時間,雖然後來他們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彼此卻缺少了之前的氛圍。
現在這樣的美好,是他一直奢求的。
一扇窗外,是雪花飄舞,浪漫的飛揚,窗內,明明只是這樣看著,卻依然讓他能夠感覺到心潮澎湃,只一眼,已萬年。
言蕪雙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暗了,戰戈坐在她的旁邊,看的似乎是北疆送來的信,屋內的燭火跳躍著,暈黃的光芒讓她倍感溫暖。
這邊小小的動靜,戰戈已經察覺到了,將一杯溫水遞到言蕪雙面前,慢慢看著言蕪雙喝下:“清醒了嗎?”
言蕪雙微微點頭,看著外面的天,眼眸帶著震驚:“我睡了這麼久?”
“還好,剛黑而已,冬季的天黑的比較早,算起來,你也沒睡多久,是不是有些餓了?該用晚膳了。”
“阿徑呢?”
將言蕪雙放在旁邊的外衣給言蕪雙遞過去,戰戈神色依舊淡然:
“阿徑中途過來過一次,不過我讓雙雙帶著他去玩了,不用擔心,並肩王府這麼大,還怕他找不到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