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雙神情帶著幾分急切:“哪有?早上的時候,我答應要給阿徑做臘八粥,但是這個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我至少也要給孩子道個歉吧,言而無信,可不是我的作風。”
“不會的,阿徑知道你這段時間比較忙,而且我也給雙雙交代過了,等到明日了,你再給他做,也是一樣的。”
將言蕪雙穿外衣的胳膊拉住,戰戈專注的看著她:“你剛剛醒來,裡面和外邊溫度相差很大,這樣貿貿然的出去。會生病的。”
說著,戰戈敲了敲窗戶,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將軍有何吩咐?”
“墨商,讓府裡準備晚膳,讓雙雙把阿徑帶回來。”顯然,外面墨商一直守著。
“將軍,在前廳用膳,還是在書房?”這個書房是給阿徑準備的,但是偶爾,一家三口也會在這裡用膳,畢竟,地龍可不是每個地方都燒著的。
戰戈看向言蕪雙,詢問道:“要不就在這裡用晚膳?你剛剛睡醒不能出去,阿徑在外面玩了一下午,還是暖和暖和比較好。你覺得呢?”
“可以,那就在這裡吧。”言蕪雙無可無不可,揉著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清醒,順便在屋裡轉著圈圈。
等到墨商去忙活之後,言蕪雙想到了一件事情:“去年的除夕盛宴是依照宮裡的規矩弄得,今年是不是要有一些不一樣,才能顯出特色來?”
“除夕盛宴說起來,不過是君臣聯絡感情的一個渠道,若是有足夠的時間,弄特色一些也可以,剛好今年邊關守將都回到了京城,而且蠻族和匈奴的質子也在京城。”
戰戈將房間裡其他地方的燭火點亮,瞬間整個房間都亮堂了很多,剛才顧忌著言蕪雙在睡覺,只就近點了。
為了這件事情,言蕪雙也開始糾結著,到底是宮中一年一度的大事,不能馬虎,接下來的時間,恐怕就得忙碌著這個了。
今年的這場雪下的格外的長,也格外的大,從這天到除夕,斷斷續續下的不停,除夕來臨之前,言蕪雙終於將宴會的事情搞好了。
連公公年事已高,許多事情都已經交給了魏公公,他是主要負責聖上身邊的事情,至於連公公的養老問題,聖上和言蕪雙商議過。
在京城郊外給連公公建了一座宅子,讓連公公將家族的小輩過繼一個,也算是後繼有人。
原本想過要不要讓連公公在皇宮養老,最後聖上還是放棄了這個建議,連公公在皇宮度過了大半輩子,以後的歲月,還是讓他能夠自由自在。
皇宮看著輝煌壯麗,但是裡邊的規矩依舊很多。
除夕這天,戰戈和言蕪雙盛裝打扮之後,帶著舒徑就進宮了。言蕪雙和戰戈身上的料子都是同款,優雅的月白色,上面的圖案都是一樣。
阿徑是縮小版的戰戈錦服,外面穿著兔毛斗篷,毛茸茸的,看著都讓人心生歡喜。
一行三人來的比較早,言蕪雙還要再順一遍流程,以方便到時候沒有任何差異,要是鬧出什麼笑話,就真的是讓人遺憾了。
乾清宮,聖上剛穿上龍袍,一年的時間,聖上高了不少,其實皇族人士,從先帝到盛王,唐王,個子都很高,不過是聖上繼位較早,龍袍什麼過一段時間就要更改。
“霖哥哥,我來了。”
到了乾清宮,舒徑反而比兩人更加自在,有時候身上會派人將舒徑接進皇宮,與他同吃同住,所以對於這個地方,他更加熟悉。
言蕪雙和戰戈對視一眼,看著宮女將厚重的門帷掀起,將舒徑迎了進去:“這孩子,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能興趣相投的?”
“聖上繼位比較早,繼位之後,兢兢業業,也就壓抑了自己的興趣,至於阿徑,孩子小,忘性也大,之前的事情解決之後,回到京城,他也就回歸了自己的本性,如此也好。”
在宮女的服侍下,將身上的斗篷解開,看向正在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兩人,無奈的笑笑:“霖兒,阿徑,你們又不是多長時間沒見面了,好像是生離死別似的。”
“蕪雙姐姐,戰哥哥,快坐快坐,我還以為你們還得一會兒來,沒想到來的這麼早,早知道如此,我早早就收拾好了。”
聖上放下霖兒,日益威嚴的容顏戴上了屬於這個年紀清爽的笑容,他現在正是十六歲,最好的年華。
但是卻早早的被束縛在了這個皇宮,以後出去都是興師動眾,有得必有失,也就是如此了。
拍了拍聖上的肩膀,言蕪雙笑的格外寵溺,但是卻沒有坐下。
“除夕盛宴好歹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今年參加的人又極為重要,我自然是要做到面面俱到,你和阿徑先玩著,魏公公在哪裡?需要去一趟琉璃閣。”
聖上只好委委屈屈的帶著阿徑,送戰戈和言蕪雙去處理事情,也是覺得格外的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