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不是小事,事關三國之間的盟約,若是壞在了戰戈手裡,難免會被眾人討伐。
看出言蕪雙真切的關心,戰戈湊過來,坐在了言蕪雙身邊,側頭專注的看著她。
“放心吧,因這次事情的重要,圍獵的開始日期又往後推了半個月,這就說明蠻族和匈奴的使臣在京城至少再待一個月,也方便我們得到更多的訊息。”
所有的事情慢慢安排下去,最後再進行統一檢查就好。
戰戈卻是沒有告訴言蕪雙,為了能夠多陪她,他將並肩王府旗下眾多的暗衛以護衛的身份放了出去,各自負責圍獵的一部分事情,這樣,他就能夠輕鬆下來。
聳肩,言蕪雙語氣稍微放鬆了下來:“這也好,太趕了容易出意外,不過,這一個王子一個三首領,就這樣停留在京城這麼長的時間,似乎不太好吧?”
“那也是他們心甘情願的,他們既然來到京城,自然是有所企圖。若是沒有,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待著。最近你出門的時候多帶點人,小心為上。”
其中的事情,戰戈不便訴說,但是該提醒的必須提醒到位。
“這麼危險?”言蕪雙面色帶了幾分艱難,這出門跟著一大批人,想想都是很奇怪的事情。
戰戈湊近了一些,攬住了言蕪雙的肩膀,許是已經習慣了戰戈時不時地小動作,言蕪雙倒也沒有擺脫。
“倒也不至於這麼危險,不過也是為了防止萬一,若是有人狗急跳牆,至少也能夠防備一二。”
“說的也是。”言蕪雙認同的點頭,懷裡的寶寶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讓言蕪雙高興的多撓了兩下,這個季節,雖然懷裡抱著一個大毛團,也是很熱,但是很幸福。
“寧家主後日就到京城了,我和表哥商議了一番,到時候會過去接寧家主。”到底是自己的舅舅,聽孃親的意思,小時候對她也是甚是照顧,無論如何言蕪雙不能太過失禮。
“也好,你到時候好好款待就是,寧家在京城的府邸也休整的差不多了,你到時候看看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讓人送過去。”
這是寧瑤兒的孃家,也和言蕪雙關係匪淺,戰戈再怎麼鄭重也是值得的。
在這裡話著家常,雖說有些婆婆媽媽的,但是戰戈也是耐心的和言蕪雙商議著,沒有半點的不耐煩,讓言蕪雙也覺得心裡很舒服。
河間王府,河間王妃聽著屬下的稟告,頓時覺得自己不知道應該表現出什麼樣的表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出現一個高興的神情。
“你是說,那天的公子正是魏國公世子徐戎?”這個還是青黛回來和她說的,如果真有真有這樣的男子,能夠看破其他女子的奸計,也是值得的。
卻沒想到,一切這般巧合。
“娘,徐戎莫非就是伯母的那個兒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皇宮禁衛營的首領?”
光是那天的風姿,就已經能夠讓她芳心亂竄,若是加上其他的這麼多優秀的條件,果然自己的動心不是沒有理由。
讓屬下退了出去,裡面的侍女也都退了下去,等到前廳空無一人,河間王妃這才給女兒說道。
“正是他,無論家世修養,容貌氣度最與你最是合適。不過那天我要問過大嫂,她說徐戎的婚事魏國公已經答應讓他自己做主,所以你若真心想要嫁給他。首先就是要讓他能夠喜歡上你。”
魏國公府的男子,歷來都是專情不二,偶爾出現的幾個多情種子,總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河間王妃在回京之後第一時間,考慮的還是魏國公府。她是嫁女兒,但也希望女兒能夠幸福快樂,而不是天天憂愁,以淚洗面。
青黛郡主望著面前的地面,臉上突然染上了一層紅暈:“其實哪怕他不是魏國公府世子,只要那天,他是幫過我,且人品好,才能俱佳那就足夠。”
這世間有多少男子,寧願相信嬌弱的美人卻不願意相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為何?
“你與並肩王妃倒是合得來,正好她也和徐戎甚是熟悉,你要是願意,可以多和她接觸接觸,多瞭解一些總是好的。”
遲疑了一下,河間王妃還是沒有告訴自家女兒,唐王府的沫兒郡主也對徐戎有意思。
罷了罷了,若是按照並肩王妃說的,徐戎喜歡的就是青黛這種型別,不過,兒女親事,到底是他們自己願意就好,旁人總是強求不得的。
聽到孃親所說的話,青黛眸中光芒越盛,明媚的眼眸中波光流轉,暗影浮香,似乎是已經在心裡下定了什麼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