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唐王聽到皇家別院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如何反應,就不在戰戈的預料範圍之中了。
只要能夠保在,保證在皇家圍獵之中不發生大事兒,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容後再議。至於唐王就像那秋後的螞蚱,也蹦躂不了幾天。
至於四皇子和七皇子,一路坐著馬車進了京城,看著京城巍峨的城門,熙熙攘攘,熱鬧無比的街道,兩個皇子就覺得仿若重生。
若是說不怨恨,不悔恨當初發生的事情,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當時的情況如此,都是為了活著,誰也不容易。
在皇家別院,如果待一輩子,也可以。但能夠出來,自然是最好。
人都是群居動物,待在一個地方時間長了,真的容易崩潰掉。
“四哥,你說我們會怎樣?”七皇子比起四皇子小了有三四歲,自然是有些害怕,說話之時,眼神惶恐,語氣焦慮。
四皇子則是淡定的拍了拍七皇子的肩膀,依舊俊秀的容顏帶著幾分出塵。
“放心,十弟的性格我知道。並肩王我更是明白,比起一直呆在皇家別院,我還是希望能夠出來,哪怕不會待在京城,放逐在外,我也願意。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後果。”
“我知道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從來都沒掙扎過。”七皇子微微一笑,眼眸帶著幾分稚氣。
若是沒有之前的事情,他怕是現在應該是在浪跡天涯,追逐屬於自己的夢想,而不是在皇家別院,浪費了好幾年的時光。
進皇宮之時,徐戎帶頭,自然是沒有人敢攔著,一路坐到了最靠近御書房的宮門,這才停下馬車,讓兩人下來。
“陛下和幾位大人都在御書房等著兩位殿下。”隨後,徐戎點了個禁衛軍:“你帶兩位殿下過去,送到了就回來。”
“是。”
七皇子和四皇子則是看著依舊金碧輝煌的皇宮,眼眸裡悔恨,想念,種種情緒不一而足,複雜至極。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彷彿是留戀著,看著這最美的皇宮,他們從小在這裡長大,卻也是在這裡經過了世間最殘忍的事情。
如今幾年之後重新回到這裡,一切彷彿是一場夢,卻又真實的讓人可怕。
明明御書房還有很久,卻好像沒走多遠就已經到了:“殿下,請。”
御書房的門從裡面開啟,黑漆漆的彷彿是野獸猙獰的大口,要吞噬他們……
“你是說,霖兒赦免了七皇子和四皇子,降了他們的爵位。讓他們出宮開府,恢復以往的榮耀?”
雖然這件事情的確像是霖兒做出來的,但是這麼多大臣都守著,同意霖兒做這個?言蕪雙感覺自己腦海就是一個大寫的懵逼,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想了。
戰戈將她面前的賬本收拾好,放在旁邊,這才給她回話:“這是自然,其實所有皇子中,除了已經去世的幾個,最無辜的,就是這兩個皇子了。”
“我之前一直住在皇宮,四皇子向來低調,七皇子則是格外淡然,兩人似乎對權力名祿都沒有上心過,在皇宮中存在感也比較低。”
言蕪雙看沒有辦法繼續幹活了,就從旁邊將寶寶抱了起來,慢慢撫摸著,生活就是要擼貓,要不然,還真是沒意義。
以前的時候她一直想要養一隻貓,但因為那時她是國廚,向來嚴謹,衛生問題更是重中之重,自然是不可能的。卻沒有想到來到這裡,竟然圓了自己的夢。
“封為郡王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看之後等有了合適的契機,怕陛下還是會將兩人封為親王,畢竟如今親王的確是太少了,如此以來勳貴和宗室難以制衡,長此以往,怕是麻煩。”
“這是你們應該考慮的事情,我可想不了這麼多。不過如此一來,也是慶幸的,本身就是被牽連的,能夠放出來自然是值得賀喜的。”
言蕪雙將旁邊的賬本拿了過來,從上面了勾畫了一些:“這些就作為到時候,他們開府的賀禮吧。”
將手頭的事情忙完了,言蕪雙疑惑的看著戰戈:“你不是接管了圍獵之事嗎?怎麼這麼空閒?”
早出晚歸不才是正常的嗎?
聽到這明顯是嫌棄的話,戰戈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了一些:“聽這話,夫人是覺得我在這裡,有些礙眼了?”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只是覺得你不是應該非常忙才是正常嗎?一直待在府裡,圍獵的事情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