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有這兩個徒弟,也是覺得很心塞呀。
“那就好,你們先走,我斷後,有些事情,只能我來。”這是唐王府的事情,身為主人,唐王妃義不容辭。
目送言蕪雙和盛王離開之後,唐王妃的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看著面前這座精緻的閣樓,心裡眼裡都是疼痛。
她不會恨寧瑤兒,失去記憶,失去親人,已然是很傷心的一件事情。
所以,她能恨的,也就是唐王,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來人。”冷冷的話音剛落,從外面進來了十幾個人,看穿著是唐王府的,但是略有差別,這就是太傅為唐王妃準備的人,保護她的安全。
“將這裡都給燒了,不能牽連周邊,至於這個婆子,把她帶走,關起來,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了。”
“是,小姐。”
待唐王妃坐馬車離開之後,這裡燃起了熊熊大火,將所有的痕跡都給燒掉了。
言家酒樓三樓天字號包廂,戰戈和唐王幾乎是把該說的話都說盡了,就是唐王也能夠感覺到戰戈在拖延時間,但是他卻不能表示什麼。
兩人之間這種尷尬的氛圍一直持續到門被敲響,戰戈默默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
“將軍,夫人請您回去,有事相商。”
戰戈抬頭看著唐王,臉上帶了幾分歉意:“府裡突然有事,實在是抱歉,下次一定請王爺用膳,作為補償。”
“並肩王客氣客氣,既然有事,不如你先走。”唐王也憋的受不住了,戰戈雖年輕,但是身份比他還高,話說的實在是太過艱難了。
等到戰戈帶人離開之後,門外唐王府的管家衝了進來,將事情大致解釋了一遍,唐王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手中的瓷杯都變得支離破碎,茶水順著桌子一路流了下去,淋溼了他的衣服。
“王妃呢?現在在哪裡?”
“王妃已經回去王府了,小的阻攔沒有攔住,還請王爺恕罪。”管家跪在地上,頗有些瑟瑟發抖。
外人以為他家王爺性情很好,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是很舒服,實際上完全是不一樣的。
唐王帶人從酒樓家裡,就有人跟著一同離開,也有人私下裡去稟告自己主人。
並肩王府,戰戈將韁繩扔給過來的侍衛,快速跑了進去,言蕪雙隔壁的院子,神醫正在給寧瑤兒診脈,藥堡七長老也停留在這裡。
躺在床上的寧瑤兒看起來和言蕪雙很是相似,尤其是那種氣質,清新淡雅。
“怎麼樣?瑤兒身體如何?”盛王比起言蕪雙還要著急,床總共就兩邊,言蕪雙只能站在盛王后面,床上的人讓她緊張,又有些不知所措。
“王爺,寧小姐以前服用過假死藥,但是並不是完整的藥方,讓她身體受到損傷,尤其是記憶有損,加上這些年一直被關在那裡,很少和人交流,嗓子也有些問題,至於更嚴重的,應該就是心裡方面,這些還需要你們去努力。”
這是神醫和七長老商議之後給出的結論,言蕪雙和盛王只有點頭應是的份。
戰戈進來之後,先是準確的找到了言蕪雙的身影,站在她背後,給她支援,這才去看向傳說中的寧瑤兒,就被驚訝到了。
“我知道了,還請諸位多費點心思,等到瑤兒醒來,我問問具體情況,之後再做一次診斷。”
確保萬無一失才是。
“這是應該的,我們去開方子,先去準備一些好消化的膳食,寧小姐怕是很久沒有好用膳了。”
不等盛王叫人,言蕪雙毛遂自薦:“我和戰戈一起去,您在這裡看著母親,馬上就來。”
說完,拉著戰戈就去了廚房。
思考良久,言蕪雙還是決定做一個南瓜粥,易消化,暖胃,最是適合現在的寧瑤兒。
準備著材料,言蕪雙邊給旁邊的戰戈吐槽:“我現在就是多了一個父親,還是毛遂自薦的那種,從來沒有想到,盛王還是如此的厚臉皮。”
靠在門框上,看著言蕪雙在裡面忙碌,戰戈神情眷戀又滿足:“盛王等待了這麼多年,也是情有可原,你就多擔待一些。”
“要不是這樣,我用得著一直忍著嗎?”言蕪雙手下動作不停,口中吐槽也不斷,看樣子,實在是憋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