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剛才的表現,還可以嗎?”聖上進來,立馬小跑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盛王。
盛王滿意的點點頭,摸小狗一樣的順了順聖上的頭:“霖兒剛才表現得很好,震懾朝中那些不聽話的,正是要這樣的果斷。”
看聖上眼中的黯然之色,盛王終於良心發現,開始安慰他:“你放心,孰輕孰重戰戈心中有數,這次的事情,非他不可,匈奴對他有心理陰影,光是他去,就已經勝利了一半。”
“我知道,我就是覺得,對不起蕪雙姐姐,她和戰哥哥成婚也有兩年的時間了,從來沒有如此分離。”
聖上對於言蕪雙,是真心的喜歡,所以也就對於這次的任命更加愧疚,即便,他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盛王看著聖上,突然低低笑出聲來:“放心,成安郡主是個聰明人,比你想的,要堅強。”
“王叔,你說這次,大邑真的能夠勝利嗎?”
“怎麼會這麼問?不說大邑建國已有數百年,這樣的風雨,經歷了不知多少。還是說你對戰戈沒有信心?”
看聖上下意識的搖頭,盛王這才說道。
“這次的事情他定能處理的極好,你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好朝廷,儘快建立自己的威信,使百官信服,這樣,你做的並不比戰戈少。”
或許相比起在戰場上的廝殺,朝中的陰謀詭計才是最危險的。若是可以,盛王相信先帝定然不會將這一切交給年幼的聖上,但是既然已經這麼做了,那就要去做的最好。
許是盛王的眼神極為信任,也或許這個時候的聖上,心裡明白了何為責任,他的眼神格外的堅定,透著與以往不同的光芒。
“王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輕輕拍著聖上的肩膀,盛王的嘴角,笑意格外明顯。
並肩王府,戰戈騎馬而下,將韁繩給了迎上來的侍衛,匆匆忙忙向府裡走去,看著走來的管家,心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平日裡格外嚴肅的管家,這個時候面上是掩飾不住的擔心:“將軍,夫人知道了,等會您進去之後,記得好好安慰夫人。”
就在剛才管家親眼看見,當言蕪雙知道這個訊息之後,面上恍惚,腳下一軟,差點倒了下去。
戰戈面色更加嚴峻,卻是沒有任何的鬆懈:“我知道,戰伯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安慰她的。等會兒我應該就會離開,府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至於蕪雙要拜託你照顧。”
“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將軍您應該提前和夫人說一聲,要不然夫人也不會如此,情況緊急,我也知道,您還是好好和夫人說吧。”
戰伯將路讓開,看著戰戈的身影越來越遠,心裡越發唏噓。
若是將軍能夠有個孩子,戰家後繼有人,他也不會如此擔憂。只是如今的情況,已然是不允許。只希望將軍能夠平安歸來,也能夠讓夫人放心。
對於管家的擔憂,戰戈並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只想看見那個身影。
就在踏進寢室的一刻,戰戈的心神就被站在窗前的言蕪雙吸引,她的神情像極了那天夜晚,同樣是這個窗子,同樣,是這個事情。
不同的是當時未發生,現在已然發生。
許是太過出神,連雙雙悄悄出去,關上了門,都沒有注意到。
察覺到空中屬於戰戈的氣息,言蕪雙面色平靜的說了一聲:“進來吧,你站在那裡幹什麼?”
“對不起,這個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朝中的情況我早已經和你分析過,只有我出去才能最好的制止這一切。只是,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是我的不對。”
戰戈站在離言蕪雙幾步遠的地方,愣愣的看著言蕪雙的側顏,此刻的他,連擁抱她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言蕪雙的聲音輕輕的傳了過來:“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情況我也知道,錯不在你,你是大邑的並肩王,是先帝囑託的人,的確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既然我無法阻止你出去,那我就只能告訴你……”言蕪雙轉身,眼神平靜的看著戰戈。
這個眼神太過平靜,下面隱藏的卻是極致的悲傷,只是在這個時候,言蕪雙不想讓戰戈擔心,擔心她,容易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