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北疆之外,東邊沿海一帶的河間王府,南疆的鎮國公,西邊的西王府,都有什麼動靜?”
魏國公看了一眼把皇家秘密當做玩笑的錦盛,開口問道。
在錦盛開口之時,已經把一張白紙放在了桌面上,拿起毛筆準備好了。
“大人,北疆的蠻族和匈奴本就是大邑的頭等大患,其他的倒是不足為奇,其他三地,我倒是差人問過,沒有什麼動靜,倒像是對京城之事,沒有半點反應。”
魏國公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疑惑的抬頭:“那你覺得,可能嗎?”
“肯定是不可能,探子回報,其他三地之間,有人員流動,估計就是對於京城發生的事情做出選擇,後來就沒有動靜了。”
錦盛用摺扇敲著右手的手心,搖了搖頭,神色帶著幾分思考,但是似乎沒有太過擔心。
魏國公輕輕點點頭:“河間王,鎮國公,西王,這三位與我同朝做事,我也是熟悉的,以他們的心態,按兵不動才是正常,如果京城實在鬧得不可開交,那才是他們出手的時候。”
“師父,您的意思是,如果沒有影響到國家的安定和諧,他們是不會動手的?”戰戈對於這幾位大人只有短暫的接觸,其他更加深入的,倒是不曾瞭解過。
“這麼說吧,沒有將士希望,帶領士兵用生命捍衛的國家淪為野心人的武器,邊疆重要,國內的安定同樣重要,如果最後上位的是個昏君,他們就會出手,代替這一切。”
魏國公停止最後一個字,將紙放在了旁邊,說出的話有些大逆不道,但是確實是這個理由。
戰戈瞭然的點點頭,面色突然有些難看:“師父,這麼說,如果接下來聖上做的不好,以後……”
魏國公看著戰戈,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在戰戈皺眉的時候,突然間輕輕一笑,太過恍然:“放心,目前看來,陛下值得信任,所以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
輕輕鬆口氣,對於師父百年難得一次的玩笑,戰戈實在是無力承受,只能是無奈的接受了。
“我知道了,我也相信,聖上能夠好好的治理這個國家。”
錦盛看著戰戈的表情,輕輕的一笑,心裡卻是感慨,幸好是有這麼幾個靠譜的人,要不然,這個小侄子還真是等不到自己來送這些東西了。
書房中的談話,一直到了徐戎一臉疲憊過來的時候,這才停手。
魏國公三人出來,徐戎立馬站好,乖巧的像是小綿羊。
“父親,盛王殿下,師兄。”
看到徐戎如此慘兮兮,戰戈就格外有興趣,嘴角笑容帶了幾分惡劣。
“我看你這疏於鍛鍊,雖然說掌握皇宮禁衛是一件好事,可是,你要是哪天陰溝裡翻船了,可別來找我。”
幾乎是這句話一落,徐戎就接收到了自家父親親近的目光,和盛王殿下似笑非笑的眼神,心突然就涼了下來。
要不是最後的尊嚴讓自己支撐著,估計能夠當場跪下去。
“師兄……嘴下留情。”
魏國公眉頭一皺,徐戎心頭一顫,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正好你師兄和盛王殿下這段時間都在京城,盛王殿下還住在我們府中,你可以好好練練,若是下次,還這麼慘,那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徐戎嘴角情不自禁抽搐了一下,心裡為自己唱了一首讚歌,拱手行禮:“還請師兄和殿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盛王嘴角痞氣的笑意越來越大,慢悠悠的下來,拍了拍徐戎的肩膀:“放心,一定讓你有所得。”
“老爺,夫人在前廳準備好了早膳,邀請幾位貴客用膳。”侍女行禮,恭敬有加。
魏國公和盛王邊說邊向前走去,戰戈看著在原地站著的徐戎,還是不忍心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行了,就算是你哭死了,也得繼續。走吧,去用膳,一大早過來,起的老早,還沒吃蕪雙準備的早膳,真是難受。”
“師兄,你這是給我炫耀你的勤奮,還是給我炫耀你有一個好妻子?”白了一眼戰戈,徐戎倒是沒有擺脫他的胳膊,只是神情越發落寞。
戰戈嘆了口氣,勸說了兩句:“好了,我不是說你,只是,你應該替師父師孃考慮,娶妻生子遲早的事情,總是要進行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