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屢戰屢敗的徐戎,墨商每次看見都想笑,但這也是徐戎的執著所在。
“廢話,那被催婚的人又不是你,自然是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了。”買慘不成,徐戎收斂了剛才誇張的表情,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襟。
“好了,師兄,到地方了,你進去吧,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說。”
戰戈點點頭,示意墨商陪徐戎練練,然後就在徐戎悲催的目光中,笑著進去了。
書房中,魏國公一身玄衣,坐在書桌後面,雖有些沉默寡言,收斂了氣勢,但是因為高大的身形,努力收斂也沒有辦法忽略的氣勢,還是格外醒目。
坐在書桌下面太師椅上,格外優雅的就是錦盛了,深藍色錦服,上面用銀絲繡著精緻的花紋,即便是深秋,依舊是搖著手中的摺扇,似乎半點不覺得詭異。
“好了,大人,你看戰戈這小子都過來了,就不要念叨我了,換個人唸叨吧。”
有些頭疼的用摺扇抵著額頭,指了指正走過來的戰戈,示意這兒還有一個。
“來了?坐吧。”魏國公看了一眼旁邊的椅子,示意戰戈坐下。
戰戈走過來,拱手行禮:“師父,盛王殿下安好。”
“行了行了,之前你可沒有這麼客氣,還是好好坐著吧,你說這宰相府和你那府邸離得並不遠,為何來的這麼遲?讓大人唸叨了我這麼久。”
盛王趕緊阻止了戰戈的客氣,讓他趕緊坐下來,看的眼神,都帶著幾絲涼絲絲的。
“得知了訊息,已經是儘快趕過來了,讓城主等了這麼久,是晚輩不對。”
錦盛想要為難,戰戈自然是配合著演下去,就在兩人一來一回幾個輪迴之後,魏國公受不了制止了。
“好了,坐下來說正事吧,這次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昨天問你你不願意說,現在應該說了吧?”
前面是給戰戈說的,後面是給錦盛說的。
看魏國公有些生氣,兩人趕緊正經下來,好好的坐著,十分乖巧。
“大人,我這次來主要是知道京城的人和北疆的有聯絡,為了以防萬一,正好過來看看,反正我的錦城有人看守,我就算是十年八年不回去,也不會出什麼錯誤。”
錦盛樣貌類似寧清的型別,或許是寧清中年會有的樣子,但是在親近的人面前說話就暴露了他雅痞的特點。
戰戈去過錦城,知道繁華之下的嚴謹,對於盛王的御下能力很是佩服。
“此番若是盛王殿下能夠留在京城,那才是如虎添翼,如今京城中雖看著平靜,但是下面的波濤洶湧,卻是無法遮掩。”
“這是不可避免的,當今聖上,還太過年幼,撐不起來,盛王,你如今回京,是不是要居住一段時間?盛王府雖然清淨,但是隻有你一個人,要不然,就留在魏國公府,你之前住的院子還在呢。”
魏國公對於錦盛說話帶著幾分親近,言語之間,帶著幾分調侃。
錦盛十分沒有氣質的悶下一杯茶,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行,那我就多打擾了,明天我進宮一趟,戰戈隨我一起去吧,正好皇兄還有些東西要給我的那個侄兒。”
魏國公深知他的性格,見他對於京城討厭,卻對聖上沒有什麼厭惡,心裡也就有課底,這次,一定要把錦盛給扣在京城。
他在,邊關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戰戈走了,就不會朝中無人了。
“殿下,京城中對外傳訊息的,是不是唐王?”
“呦,你們都知道。”坐直了身子,錦盛打趣的看著他們兩人,被魏國公一瞪,趕緊好好說話。
“不過,好像不止他一個,他聯合的,似乎是六部尚書其中一個,我有點頭緒,但是不知道是哪個,回來也有這個原因。我這個哥哥,還真是不老實,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做這種事情。”
最後幾句話,純粹就是吐槽了。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糕點,錦盛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笨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就是那個長相的,也是皇家少有的,之前那麼多的皇子,只有他的長相隨了母親,先帝也是厲害。”
這其中的諷刺之意,可謂是十足。
戰戈倒是很少注意到魏國公這般調侃的樣子,有些驚訝:“唐王樣貌,相比起先帝和盛王殿下,及所有的皇子,還真是太過普通了些,但是他做的事情,可真是一點都不普通。”
“那是,總要從其他地方找一找存在感,你看他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嫡子,已經是說明問題了。”
錦盛話中的幸災樂禍,實在是太過明顯了,涉及到皇家,戰戈摸了摸鼻子,還是什麼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