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脆弱的樣子,戰戈哪裡見到過,當下就覺得心一陣陣的發疼,嘆了口氣,戰戈將言蕪雙直接擁進了懷裡,任由她的淚水浸溼了自己的衣裳,臉上帶著憐惜。
雙雙個子低,前面墨商這個大個子杵著,看的實在是太過艱難,實在忍受不了,直接把墨商往過一推,沒想到,人高馬大的戰戈壓根沒有設防,直接被雙雙推得晃了幾下,然後旁邊的幾人情不自禁發出了幾聲驚叫聲。
然後,戰戈看了過來,面色冰冷,眼神如箭,至於言蕪雙,趕緊從戰戈懷中出來,自己蹲在那裡擦眼淚,心裡實在是不好意思。
瞬間,所有的人群呈現鳥獸紛飛,片刻,沒有一個人的身影,有的,只是不經意間被吹起的枯葉,格外淒涼。
“好了好了,沒有其他人了,不要這樣,對不起,是我的錯,一出去就是這麼長時間,讓你對我這麼擔心,我錯了。”
戰戈的手掌憐惜扶上了言蕪雙的臉頰,之前臉上的一點肉肉都瘦沒了,露出了稜角,小巧的鵝蛋臉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成熟,卻是讓他格外心疼。
掌心的溫柔透了過來,言蕪雙的淚水一下子又湧了出來,床上這麼多天都是她一個人,以前覺得沒什麼關係,他走了之後,才覺得一個人睡著格外的孤寂。
“好了,別哭了,哭得多了,就不好看了……”
“你,你嫌棄我?”言蕪雙說話還帶著嗚咽聲,說話帶著幾分奶氣,圓滾滾的眼睛格外的可愛。
戰戈心軟的一塌糊塗:“哪裡?我永遠不會嫌棄你的。”
好久之後,戰戈才哄好了言蕪雙,攬著言蕪雙坐在鞦韆上,兩人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你回來,宮裡是怎麼回事?”言蕪雙實在是好奇,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怎麼處理的?
“聖上還沒有說,不過看起來聖上是有答案了,只是我今天才知道……”戰戈語氣帶著遲疑,明顯是有什麼不好說出來的話。
言蕪雙心裡“咯噔”一跳,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是因為什麼,忐忑的詢問著:“你說,知道什麼?”
“……皇后娘娘去世了,賢妃也去了,這件事情目前聖上還不知道,宮外也不清楚。”
看言蕪雙瞬間失去光彩的眼球,戰戈心裡是止不住的擔憂,這件事情若是不讓言蕪雙知道,明日之後還是要知道的。
皇后是撫養言蕪雙長大的,感情到底是不同尋常的,知道她去世,言蕪雙自然是傷心的。
“怎麼去的?是不是因為……二皇子?”
當年前任賢妃的事情,言蕪雙是不怎麼清楚的,但是皇后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言蕪雙也不相信,能夠真心真意對待一個陌生的自己,皇后也不會是那麼一個殘忍的人。
而且,隱約記得,小時候,前任賢妃和皇后的關係極好,就是現在,言蕪雙都有前任賢妃給自己的禮物。
戰戈沉默了一會兒,揉了揉言蕪雙的頭頂:“好了,這件事情,等到審問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現在就先休息吧,明日早朝,聖上是要出面的。”
“嗯,睡吧。”
這個夜裡,言蕪雙是窩在戰戈懷裡睡著的,戰戈這麼多天,都沒有睡好眼下塵埃落定,自然是能夠好好睡一覺了。
至於言蕪雙,則是一夜未睡,直到了天亮,才朦朦朧朧的睡去。
戰戈起來的時候,懷裡的溫香軟玉讓他格外的捨不得,最後還是依靠著強大的自制力,從言蕪雙身邊輕輕挪了出來。
等到洗漱好穿上朝服之後,戰戈出門之時,囑咐守在門口的雙雙:“記得夫人起來之後,讓夫人好好用膳。”
“是,將軍。”昨天看了一場八卦,惹了事情,雙雙正是忐忑的時候,幸好將軍沒有計較,小心翼翼的應聲之後,看著戰戈出去,這才鬆了口氣。
朝中大臣,敏銳些的對於昨天的事情都有所猜測,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結果會是這樣。
所有的皇子今天都沒有出現,至於戰戈和魏國公大人的出現,更是讓人震驚。
眼神四處交流之間,已經感受到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感,一些已經站好隊的大臣,感覺到頭皮發麻,背後冷汗直冒。
聖上被連公公扶著進來,太監傳唱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是直愣愣的跪下的,除了少數問心無愧的,其他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湧。
經過一夜的休息,穿上龍袍,頭上帶著冕旒,珠串搖晃之間,露出少數不怒自威的臉龐,雖然解了毒,但是聖上身體還真是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