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好不容易過來,你就是這麼說話的,我今天就是犯賤,所以才會到這裡找你,戰戈,你愛回去不回去,整得我好像求你回去一樣。”
天氣熱,言蕪雙心情本就浮躁,這幾天一個人在府裡亂七八糟想著,對於和二皇子之間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戰戈他憑什麼這麼對待她。
還不等戰戈說話,言蕪雙直接起身準備,走路帶風,戰戈一看把她惹毛了,伸出手阻攔:“蕪雙,我是說真的,不是和你生氣。”
“那好,你不是,戰戈,我現在是,是我無理取鬧,從開始一直纏著你,你有所敷衍並不是你的錯,是因為我犯賤。”
揮開戰戈的手,言蕪雙直接出門,將站在旁邊角落裡,慫的和鵪鶉似得雙雙拉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軍營。
迫於言蕪雙此刻格外強大的氣場,對於將軍的家務事沒有辦法開口的墨商保持了沉默,眼睜睜看著兩個女子氣勢洶洶的離開,對將軍的處境再一次表達了同情。
從縫隙裡看了一眼在營帳中站著,格外沉默的將軍,墨商從旁邊離開了。
這,是言蕪雙和戰戈成婚以來第一次冷戰,所受波及廣泛,眾多人受到影響。
“夫人,我們現在去哪裡?”跟著言蕪雙出了軍營,雙雙乖巧的詢問著。
心情頗好的言蕪雙將裙子整理妥當,這才慢悠悠的說道:“當然是去酒樓,這樣的美景,不喝一杯怎麼能夠表達我的心情呢?”
抬頭看了一眼言蕪雙燦爛的笑容,雙雙低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剛才將軍到底說什麼了,讓夫人如此憤怒,都有些不顧形象了。
說去喝酒直接就去,言蕪雙沒有半點含糊,雙雙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小臉上都是擔憂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可以以死謝罪了。
“夫人來了,您可是好久沒有過來了。”大壯作為言家酒樓的掌櫃,趕緊將言蕪雙迎接到了二樓。
“怎麼?不歡迎?”言蕪雙看著周圍的裝飾,冷聲冷氣的來了一句。
大壯趕緊擺手:“哪裡哪裡,是巴不得,巴不得呢。”
“那樣最好。”
私下裡,大壯偷看了雙雙,得到雙雙劇烈的搖手回應,瞬間就知道了夫人心情估計不好。
走到拐角處,正準備進入包廂的時候,言蕪雙隨意的看了一眼,斜對面的房門正好開啟了一點,從那條縫隙裡,言蕪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二皇子,他怎麼會在這裡?”心裡暗暗疑惑,尤其往日打扮高調的二皇子今天穿了一身暗色的長袍,就連他的容顏震懾都收斂了幾分。
對面似乎是坐了一個年輕人,隱約有幾分面熟,正準備細看的時候,房門已經關閉了。
走進包廂,言蕪雙隨意的坐了下來,問著大壯:“天字一號房的人是誰,瞅著有些面熟。”
“天字一號房?是昨天吏部侍郎魏大人府上的小廝定的,卻沒說是為了誰定的,今天這人來人往的,小的也沒有注意都有誰走進去了。”
大壯努力回想,這才想到了這件事情。
言蕪雙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讓大壯下去了:“讓人送幾樣我喜歡的吃的來,再來一壺酸梅湯,你下去忙吧,最近酒樓裡若是有什麼官員進來,你留個心眼。”
“是,夫人,小的知道了。”
“雙雙,你注意著剛才那個包廂的動靜,看還有沒有其他人進去,或者出來?”沉吟片刻,言蕪雙還是決定盯著那邊,這樣,有什麼事情方便知道。
雙雙聽言走到了包廂最裡間的角落,這裡正好有個窗戶,正對著剛才的包廂,將窗戶紙弄開一個洞,接著湊過去小心的看著。
言蕪雙等到飯菜上來,隨意吃了一些,讓雙雙過來吃,她在那邊看著。
正等的有些不耐煩,發現對面包廂房門被推開,吏部侍郎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調的離開。
就在他走了不久,一身玄衣,帶著紗帽的人走了進去,這樣的神秘,讓言蕪雙越發的好奇。
剛才的人,腳板很大,走路聲音特別小,說明是練過武功的,能夠與二皇子見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官員。
莫非,是大理寺的人?
房間裡,來人脫下紗帽,拱手行禮,臉色帶著蒼白,眼神是一潭死水,擁有如此明顯特徵的,只要大理寺少卿了。
“殿下,大理寺卿的主意是絕對會向下面查的,而且一定會處置幕後之人。”
慢悠悠的添了一杯茶,二皇子語氣帶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悠閒:“放心,不會到那個地步,現在已經出來了好幾天,太子那邊沒有任何動靜,說明就是受了高人指點,靜觀其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