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言蕪雙眉頭一動,的確,王語嫣以前走的路線就是楚楚可憐的廚娘路線,現在看來似乎是明媚妖嬈的美豔路線,這後面,要是沒有人給她出謀劃策,用膝蓋想都是不可能的。
“姑姑說的是,難得陛下喜歡,娘娘也能夠放心。”
皇后要是對聖上還有感情,就不會是縱容王語嫣如此橫行了,御花園剛才可是被王語嫣清場了,這樣肆無忌憚,果真是王家的作風。
後宮的事情,像是一根隱隱牽動的線,影響著前朝的波動,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運作的,前朝竟然有言官給聖上上奏。
說是王才人深得聖上喜歡,賜住琉璃閣,但是一直就是個從七品的才人之位,似乎不太妥當。
當然,英明神武的聖上四兩撥千斤,對於此事輕飄飄的帶過去了,並沒有追究誰的責任,只是連著一星期沒有去琉璃閣。
接下來再去的時候,王語嫣就乖巧的很,撒嬌弄痴纏著聖上,硬是讓聖上將之前的不悅忘記了,賞賜了不少珠寶首飾,可謂是在後宮風光無限。
因為皇后和十皇子的重視,本就是徵北大將軍夫人的言蕪雙很受歡迎,宮裡有王語嫣,宮外有言蕪雙,這兩人似乎是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那天之後,言蕪雙很少見過二皇子,好幾次碰到還是遠遠錯過了,當初的一些事情,似乎是都不願意提。
至於戰戈,言蕪雙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那天晚上,兩人一張床上睡著,戰戈面色冷淡的睡在了最邊上,懶得搭理的言蕪雙也就躺在裡面一會兒就睡著了。
沒有注意到,戰戈看著她,直到天色濛濛發亮,才睡了過去。
之後就恢復了平時的相處,但總感覺像是少了一些。
手中的毛筆重重的在賬本封面上畫了一筆,留下濃墨重彩的痕跡,言蕪雙心煩意亂的將賬本收了起來,整理好裙襬,推開書房的門出去。
“夫人,這是毓秀閣剛送過來的衣裳,要不,您先試試?”端著托盤的雙雙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福身對言蕪雙說道。
隨意看了一眼,言蕪雙點點頭,敷衍至極:“這樣就可以了,不用再麻煩的改來改去了,雙雙,墨商在府裡嗎?”
“墨商?夫人,將軍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府了,墨商跟著將軍駐紮在巡防營,自然沒有回來。”
雙雙伺候了言蕪雙這麼久,比起言蕪雙還要了解她,放下小心翼翼的開口。
隨意點著頭,言蕪雙坐在欄杆上看著周圍的風景,這都是戰戈專門為了她建的,如今兩個人卻是連面都難以見得上,說起來,的確是有些諷刺。
“宮裡最近沒有什麼事情,外面呢?有沒有什麼訊息傳出來?”言蕪雙夏季懶得出去,像是訊息最就流通的地方,青樓楚倌,茶肆酒樓,自然都沒有接觸過。
“訊息倒是有,今天秋季本應該是東邊官員回京述職,聖上讓人整理京城中官員到任情況,發現了這裡面,竟然有買賣官員職位的行為,聖上勃然大怒,著人徹查,夫人猜猜,最後查到了誰的身上?”
仔細的琢磨了一番,言蕪雙斟酌的說出一句話:“和太子有關?”
“夫人真聰明,吏部和大理寺合作,最後查出來,這件事情最大的操作黑手就是太子妃嫂嫂孃家。”
雙雙只說了這麼多,言蕪雙都知道是因為什麼了,有人怕是要對太子下手了?
“買賣官職,這個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夠結束的,但是為了縮小影響,吏部和大理寺是不是準備推出一個替罪羔羊,先將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
言蕪雙雖在後宮長大,但是皇后每次都會將前朝已經發生的事情給她說,或者就是以前朝代發生的事情,所以言蕪雙能夠猜到這裡,的確不是很困難。
雙雙看著言蕪雙的表情已經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半仙呀。
“目前傳出來的情況是這樣的,但是宮裡還沒有具體的旨意下來,吏部和大理寺負責此次事情的人,都是聖上親自選拔的,聽說都是青年俊才。”
“青年……俊才?”言蕪雙覺得這兩個詞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聽,只能是在心裡慢慢琢磨著。
買賣官職雖然嚴重,但也不是說觸及國本的事情,依照聖上的脾氣,生氣是肯定的,讓人快速解決這件事情才是主要的,為什麼就要讓年輕人去呢?
不怕再次捅出什麼簍子嗎?
“正是,夫人你不知道,這裡面有些只是家中的庶子,或者是豪門子弟,一直都被壓制著,好不容易能夠處理這次的事情,多麼可遇不可求呀。”
捧著腮幫子,雙雙做著花痴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