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山又是誰?”
“是白虎妖王的嫡系手下,一頭醜陋卑鄙的野豬精。”安狸說的咬牙切齒,可見她是對那個所謂的野豬精恨到了極點。
安狸接著又道:“我父親回來後,聽說我孃親被那黑山擄走,自然是心急如焚,可他不敢去找那黑山的麻煩。不得已只能去向白虎妖王求情,百般懇求,那黑山才將我娘給放了回來。
哼,開始還虛情假意的安慰我孃親,說什麼不在乎,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對她好。可後來還不是開始嫌棄我我孃親...嫌棄她...”
那個詞實在是說不出口。黑毛身子顫抖,像是隱藏了極大的怒火,親口訴說著自己父親的薄情與虛偽。
“他不顧我孃親的苦苦哀求,隨手給了點東西,就將我孃親趕走了,不留一點情面。
可憐我孃親懷著我四處流浪,後來生下我,將我撫養長大。自我記事起,她終日以淚洗面,她還是忘不了那個薄情的飛狐。等到後來我逐漸長大,她就傷心過度,心力衰竭而死。”
黑毛慟哭失聲,悲痛到了極點。接著惡狠狠的道:“我埋葬了我母親,取了她的遺物,便出來闖蕩。為的是總有一天,我要回去報仇。我要殺了他。”
“哦,殺誰?是那個黑山?還是,你父親飛狐呢?”太玄並沒有被這個故事打動,同他懷裡幽咽的青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不是我的父親,他不配。儘管那個黑山已經死了,不管是不是他乾的,我都不會原諒他,他害死了我母親,我一定要讓他死,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黑毛現在極度激動,說到傷心處,恨不能馬上殺了那個薄情的男人。
激動過後,又是一陣無力。說的容易,做起來何其難也。那飛狐實力高強,五玄之境的修為,還是白虎妖王手下的得力大將,屬下眾多。連線近他都困難,憑自己,很難報的了仇了。
一邊是自小相依為命孃親的血海深仇,一邊又是自己實力低微報仇無望的無能為力。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收集各種奇珍異寶,異想天開的想要請到一個高手來幫她完成這個夙願。可現在那些用來複仇的東西,全到了太玄的手裡。
“哦,你真的想要親手殺了他嗎?我可以幫你。”似乎是被她的一席話感染了,太玄耐人尋味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呵,你?就你?你不行的。他三千年前就是五玄之境的妖將了。”黑毛聽到太玄的話,眼神一亮,可瞬間又暗了下去。
太玄笑了笑,說道“我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你別無選擇不是嗎?錯過了這次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黑毛沉默了,太玄隱藏的意思她聽出來了。今天,她,死定了。
這時太玄又說道:“能不能報仇,還得看你自己,那就看你夠不夠恨他了。”
“什麼意思?”黑毛疑問道。
太玄淡然一笑,“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付出足夠的代價而做不到的,而這代價,就取決於你夠不夠捨得了。”
“我當然捨得,只要能讓他死,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黑毛斬釘截鐵的說道。
“很好。”
太玄看著安狸,很是欣賞她的決絕。有了她的配合,這個方法的成功率就又大了幾分。這麼好的材料可不好找啊!
安狸見太玄一直盯著自己,還露出了莫明的笑容。還以為是太玄對她有了想法,慘然一笑,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能失去的呢?故意挺了挺胸膛,盡力展現出自己的風姿。
“呸,不要臉。”青兒看著她不知羞的動作,暗啐了一口。
她這幅悽慘的模樣,哪怕是春光全洩,也難以讓人生起那種慾望。更何況太玄對妖族一向沒有好感,哪怕她再多麼妖豔,太玄也是不屑一顧。
“收起你那噁心的動作,我對你這堆骯髒的爛肉不感興趣。”太玄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安狸的動作頓住了,完全沒想到太玄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為了報仇,也強忍著屈辱,展顏歡笑道:“洗乾淨就好了呢!我還是...”。
“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小心思。有這個時間,你還是想想怎麼養好傷吧,你的氣血越強,他可就死的越快呢。”
太玄厲聲將她打斷,面對她的引誘無動於衷,而是催促著她趕緊養傷。倒是比安狸還要來的著急,竟然還有些迫不及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