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仉督覆玄幻的看著王浩,再看著祖傘真:沒聽錯吧?方才這小子為了那遲卿卿與自己拼死拼活,卻到底也沒有答應,這小娘們真的能讓王浩為她而死?
仉督覆在斟酌這其中是否有詐,然而王浩的神色也不似作假,猶豫了一會道“這個自然,只要你死,我仉督覆大仇得報,這小娘們的死活也與我無關了。”
魏城歌匆忙“王浩,不可,這仉督覆怎麼可能——”
“傘真若死,我願以我的命,代她去死。”
王浩溫柔的看著祖傘真,祖傘真的眼睛湧出淚花。
誰說我不愛你,只是我不能說,原本這樣的話,我已經對少叔香故說過了,忽然你的出現打亂了我的心,我若說了,便是對不起她的一片情,也對不起你的情,而我與你,是超越愛情的心靈相映,我更不願意你受任何傷害。
短短的一剎那,好似一個世紀那麼久遠,相望的雙眼中凝結的淚結,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祖傘真在那一眼中,知道了許多許多,滿足的閉上眼睛:這,就足夠了。
“這是什麼啊?”
浣一拿著一枚宮絛蹀躞,好奇的翻來翻去,“好似是個玄階防護性靈寶,傘真,你若真缺寶物,我可送些給你,你何必還留著這呢?”
祖傘真眉間引出絲絲笑意“這是我從王浩那裡偷來的——”略帶靦腆的“雖然是偷來的,但起碼也算是個定情之物吧,雖然他也從來不曾送過這樣的東西給我,可是我瞧少叔香故便有很多。”
那玉腰藏蜻弩,據說是王浩此前與少叔香故定親之時親手所贈,而去少叔香故家提親之時,王浩幾乎是傾囊相出,著實令後來知道的祖傘真吃味許久,而吃味之後卻又是長久的羨慕:畢竟王浩從來不曾對自己,像對少叔香故那般,或許是用情也不一樣。
浣一道“那你為何將這放在我這裡,不直接給他呢?”
“我若現在見他,一定會忍不住的將一切都說出來,而若是我給了你,之後我的一抹元神歸入你體內,你將這東西物歸原主,好似我還一直陪在他身邊一樣。”
浣一帶些惋惜的看著祖傘真“傘真?”
祖傘真看向窗外的
寒梅朵朵“王浩說少叔香故是‘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是‘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我的確妒忌,畢竟我遇見他時,已經太遲太遲,可是我更希望,那個‘一任群芳妒’的人是我,畢竟能得到他人的嫉妒,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祖傘真清瘦的臉上,悲愁之意更甚“也許,從開始遇見他時,是個錯誤,但是我卻不想修正,因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刻骨銘心了。”
這是祖傘真在離開棲雲觀此前的回憶,而現在祖傘真被那仉督覆所縛,也是祖傘真意料之中的事情,祖傘真看向王浩,嘴唇微動。
“那一枚宮絛蹀躞,是我拿的。”
王浩一驚“為何?”
“一任群芳妒”,我知道那是她的東西,我的確在嫉妒。
祖傘真喃喃道“因為我也的確想知道,被你所愛的感覺是什麼。”
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浩,祖傘真忽然猛地推開仉督覆,仉督覆下意識以為祖傘真要跑,一掌拍向祖傘真,卻祖傘真此時笑容滿面的看著王浩,不躲不閃,那一掌結結實實的落在祖傘真身上。
“傘真!!!”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王浩,香故已在你心底,叫我如何,抹的去?
仉督覆臉色一白:完了,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居然——
看著王浩魔氣滔天,周圍方圓萬里的雷電,因為王浩一怒而聚集在仉督覆頭上,現在王浩不管不顧,而仉督覆已經是砧板上的魚,仉督覆心裡一涼:完了,魔王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