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對星漢沙和一些寶物不死心,卻現在見王浩還好端端的活著,不由又打起退堂鼓來。
話雖如此,可這旱鳴蛇獸看到王浩似乎身受重傷,那一聲聲虛與委蛇的“兄弟”中,又帶著幾分神色不明的晦暗之意,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王浩兩世為人,哪裡能不清楚這旱鳴蛇獸的意圖,卻知道了也不在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只是陰謀詭計,上不得檯面。
王浩緩緩將叱呼獸單手拎起扔在一邊:一會還要用到他的鮮血,一邊卻腳步不停的往旱鳴蛇獸走去。
旱鳴蛇獸不斷後退“兄弟,方才我已經解釋了,這是個誤會,你想要什麼,這洞府中的,我皆不與你搶。”
王浩淡淡一笑“你拿什麼與我搶?你的兩個馬前卒都死了,你這個半斤八兩也可以接著上,想來結果也不會差很多才是。”
旱鳴蛇獸咬了咬牙“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這裡這麼多的小,你已經拿走了最重要的,為何還咄咄逼人,傷我性命?”
“笑話,寶物自古有能者居之,我傷你性命,也是你意圖不軌在前,我懶得跟你廢話,你是自盡,還是我送你一程?”
旱鳴蛇獸見王浩雖然面色慘白,但雙手卻金光閃閃,顯然現在正在運功,並有即將取自己性命之意,臉色幾經變換,終於還是惜命要緊。
“哼,小子,算你這次運氣好,下次若是再撞上我,可就沒那麼好心了。”
見到旱鳴蛇獸轉身就走,方才全身
還金光閃閃的王浩登時忍不住“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果然。
王浩擦了擦嘴角:這《黃金大力》若是沒有達到下一重而強行發動,傷人也傷己。
王浩現在連第一重都沒有達到,卻強行催動,傷人重,傷己更深,還好方才雙首屏蓬從那旱鳴蛇獸眼前爆炸的一幕太過震撼人心,所以旱鳴蛇獸才緊趕慢趕的逃走了。
思及至此,王浩匆忙撿起叱呼獸的屍身,幾個轉身便迅速離開了此地——至於才冠飛日葵,便等自己的《黃金大力》先突破了第一重之後再來尋找一番也比較保險。
方才離開的旱鳴蛇獸越想越不對勁,方才為了保命匆匆忙忙逃了千里,卻回頭看沒有絲毫動靜:方才那小子一擊之下直接將老四都拍炸了,實在對自己刺激不淺,可是既然這小子如此厲害,自己想要他性命,怎麼又將自己放了?還讓自己逃出來了呢?
旱鳴蛇獸咬著尾巴看著天上的雲霞,忽然瞳孔一縮:糟了,原來那小子在虛張聲勢!
哇哇哇——
旱鳴蛇獸氣的發瘋,一直以來只有自己騙別人的份,哪兒有別人騙自己的份?剛剛那小子一定是身受重傷,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自己居然錯過了如此天縱良機?!
周圍山石登時成為發洩物,一下變作無數碎裂物,周圍被夷為平地,寸草不生,可即便如此,也無法平復旱鳴蛇獸被愚弄嘲諷的憤恨之意。
王浩正在悄咪咪逃跑,感受到千里之外的動靜,嘴角一勾:總算還不是太蠢,可這又如何呢?
王浩尋到一隱蔽之處,放下一直扛著的叱呼獸,拿了一個缽盂放血,待這叱呼獸的血全部放幹之後,便開始按著《黃金大力》的煉體口訣開始煉化起來。
只見王浩的全身被血光包裹,彷彿是沐浴在血潭之中,而就在此時,又有金色的光芒與這血色交相輝映,這樣當紅色之光充盈全身,金色的光芒便轉瞬覆蓋,相互替換交映,洞內光芒流轉,有了絲絲詭異之感。
這樣的過程不知歷時多久,可只要待成功之際,便是突破之時。
而此時的王浩卻受著巨大的痛苦,他感到全身的鮮血好似每一滴都被針扎一般,刺的全身的骨骼肌肉都隱隱作痛,偏偏這種痛楚又是自己可以忍受的,而每當自己覺得已經適應了,又有一種超脫於方才那種痛苦的痛苦將之前的感受淹沒,使得自己屢屢處在崩潰的邊緣,在絕望的邊緣試探。
山崖內一切的動靜都在王浩的體內發生,而在這裡之外,又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