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遠道而來,本宮在此對各位勇士致敬。”
“本宮選拔有識之士,乃是為了淹楚漠國的基業著想,國主心力交瘁,兄長心亦不繫政事,唯有各位相助本宮,攘外安內,淹楚漠國才可蒸蒸日上,不為強人所宵想。”
白簪正在高臺之上滔滔不絕的講話,王浩在下面眼神變換不休:這白簪這白簪
那奉仙原本無比狂熱的期望見到白簪,卻不知為何,現在見到白簪,反而有些丟了魂一樣心不在焉。
邵曲夷悄悄的對著王浩道“這公主果然長得不怎麼樣,比傳聞差遠了。”
王浩哭笑不得:自己一直想的事情,不是這個,不過這邵曲夷倒是想的這等事,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那傳聞是什麼樣子?”
“傳聞公主雖非美若天仙,但是全身自有一種華貴而儀天下的雍容氣質,因其身負踏日碧血麒麟血脈,此瑞獸氣質更加突出,格外震撼人心,但凡見了,無一人不為之感慨,因此公主雖然雷厲風行,但是那果毅鐵血的手腕與氣質交相輝映,極為吸引一些純情小處男,譬如那個紅毛。”指了指奉仙。
王浩眼神幽深“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是吧,今天我見了,只感覺是個披著華麗衣服,姿容尚可的普通女人罷了,什麼震撼人心,碧血麒麟,我怎麼沒感覺出來。”
這邵曲夷此言倒是非虛,昔日自己雖是旁觀,但在鏡子裡看到的白簪,也的確如方才邵曲夷所言那般,的確有些獨特之處,白簪固然心思歹毒,但不可否認的確有其吸引人的地方,但今日一見,豈止相差甚遠,簡直就是兩個人。
王浩嘴唇一抿,不再言語,那白簪忽然眼神凌厲的掃向王浩“你可有異議?”
王浩平靜的看著白簪“草民,無異議。”
“既無異議,為何竊竊私語?”
邵曲夷剛要辯解,王浩阻攔,回道“因為草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公主。”
“哦?你且說來。”
周圍人見王浩被白簪公主主動問話,十分好奇,紛紛側首相看。
四周因為這個插曲,一下變得無比寂靜,皇宮此處,因為白簪今日事宜,四周也是無比安靜,白簪淡淡的看著王浩,一切看來都合情合理。
風微微吹過王浩的髮絲,邵曲夷嚥了口口水:我的老天啊,大兄弟,你今天看起來怎麼有點衝啊。
此時太陽微移,雲頭漸西,幾片落葉隨風打卷,落在
了皇宮的深宮內院,一切闃然無聲,似乎天地間都在等著王浩的下一句話。
“草民想問,為何昔日祈水府域的宰蜻姣,能如此不辭辛勞,再次拜求承朝洞,與之交易,又披上了他人皮囊,成為了今日站在這皇位前面的白簪公主?”
“嘩嘩”那一直打卷的落葉的終於落了地,掉在地上的聲音,此時卻清晰的可以聽出聲來。
步丞帆一直事不關己的態度,驟然瞳孔猛地一縮,極為驚懼的看著王浩。
白簪的表情在一瞬間露出震撼之態,一切神色剎那凝固,卻久久反應過來“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王浩看著白簪,再次一字一頓道“我曾經對你說過,我之所以每次都能認出你,不是你的偽裝不完美,而是你看我的眼神,這世間,只有一個女人,因為血海深仇,我想除之而後快,她亦想置我於死地,無論她如何偽裝,她眼中那執著的仇恨,是始終無法磨滅的。”
“這才是,你的蹤跡屢屢敗露的原因,不論你偽裝成那邊陲小國的蜻蜻公主,還是偽裝成這二品王國淹楚漠國的白簪公主,結局都是一樣的。”
宰蜻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側的釉箏大喝“卑賤人類,公主允許汝等參賽,已是給足了汝等面子,居然以下犯上,以卑賤之軀犯公主尊嚴!”
宰蜻姣微微擺手“本宮並非你所說的那人,看來你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