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師尊,弟子已經查明,淹楚漠國所遇之人,正是王浩。”
“按兵不動,聽候指示。此行必須分清主次,調查三佛具體為主,王浩為橫生枝節,不可不理,但亦不可過分理會,如無必須,不可正面衝突,你現在的皮囊,他未曾見過,不必驚慌。”
“遵命。”
一行十人坐在一隻大尾雪蝠的背上,往王宮都城飛去。
這大尾雪蝠速度不快,但是四平八穩,坐在上面倒很安心。
王浩想起樓心月的坐騎似乎也是一隻大尾雪蝠,但她那隻大尾雪蝠不過搬山境的修為,而眼前這隻大尾雪蝠是喚雨境的修為,不可同日而語。
喚雨境的靈獸,居然也只是坐騎,王浩心裡一嘆,想到這是公主白簪特意所派,不由心裡慨然:說起來,這白簪乃是自己前世之妻,自己將一切從頭看到尾,對這白簪自然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她只要不擋著自己摘去水精晴樹葉的道,亦不主動招惹自己,那麼自己過往種種,也懶得再翻舊賬了。
宗巡渭與崔九離一路看自己的眼神不善,王浩有意忽視,但奈何二人目光灼灼,似乎有一種想將自己抽筋扒皮之感,那元疊青與刁今人偶爾投過來狀似打探的目光,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
自以為隱藏的極好,實際上早已被王浩看穿。
程嫦如與程磁犀二女看來天真爛漫,每次見到王浩都會報以笑容,王浩慢慢感之,也回以一笑:自己得罪的人夠多了,實在不宜再得罪人了。
而且這些人的殺意莫名其妙,那四個自己連見都沒有見過,不知是從何而來的殺意,如果是受人指使,又是受何人指使?
步丞帆是一個看來很是儒雅的中年人,對任何事都水波不興,一路似乎都在入定,不與任何人交流,邵曲夷亦是如此。
王浩想到那句將自己雷的外焦裡嫩的“收徒”二字,就摸不著頭腦,若說這幾人中最摸不著頭緒的,就是這邵曲夷,而若說誰是最危險的人。
王浩將視線停留在那喚為步丞帆的人身上:此人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曾經遇見過,但是不論是外表身形,自己都不曾見過,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察覺到王浩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步丞帆淡淡的掃了王浩一眼,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闔起了眼。
錯覺麼?那人看自己的神色,好像也只是看陌生人的神色,若自己感覺對方熟悉,對方也應該對自己有所探究才對。
當王浩的目光停留在最後一個,喚為奉仙的人身上時,不由嘴角一抽,這人不知為何,總是一臉風風火火,且此人看來英俊瀟灑
,外表很是俊傑風流,但那一頭火紅色的長髮,迎風招展,實在太過顯眼,想忽視都不行。
這人如果也是其中一員,是否過於
王浩有些怪異的眼神,那奉仙顯然也注意到了,卻在王浩看向自己時,這奉仙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著王浩展顏一笑,王浩手一抖。
那奉仙忽然掏出鏡子與梳子,開始對鏡貼花黃起來,有模有樣的開始整理髮型。
程磁犀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要照鏡子?”
奉仙摸了摸自己潔白的臉蛋“等會就要去見公主,當然要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啊。”
程磁犀道“可是我聽說公主已經嫁過人啦”
程嫦如捂住程磁犀的嘴巴“磁犀,公主尊貴,不可妄議。”
奉仙忽然牛逼轟轟道“這有什麼,現在他不是死了麼,公主還是自由身,證明我還是有機會的麼。”
程磁犀掙脫程嫦如的手道“你想當公主駙馬啊?”
奉仙臭屁道“所以近水樓臺先得月,有道是日久生情,鐵樹也開花,一切都要先從近侍開始,才能牢牢的抓住公主的心啊。”
一眾哈哈大笑,程磁犀忍俊不禁道“公主只是在選近侍,又不是在選駙馬,你若真的想當小白臉,不如去求一求國主,擇一個選駙馬日,然後再與眾人公平競爭。”
“那樣怎麼能顯示出我等與眾不同呢?我偏要在今日對公主表達出我的愛。”
……
王浩別過頭:這個應該跟那群人無關,如果這樣的人也來當殺手,那這刺殺成功率就為零了,雖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為之,但是如此高調,更加不適合隱藏了。
一路氣氛詭異,那程嫦如與程磁犀及那奉仙,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大尾雪蝠上眾人之間的波譎雲湧,依舊沒心沒肺的在討論什麼婚嫁之事,轉眼之間,王浩便見到了在不遠處那氣勢恢宏的淹楚漠國的皇宮。
在最高的一座建築物上,似乎有幾人在登高遠眺,而實現直達自己方才過來的擁藍苑,兩地之間一覽無餘,中間沒有別的高樓建築物,倒是一處極為好的監視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