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叔又忽然就要發怒,卻聽武蜓笙道“雖沒有直接證據,但卻有間接證據。”
“來人!”
眾人抬眼看去,只是一些從未見過的武者,有些不明白這武蜓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王浩一直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忽然看了這幾個看似不起眼的武者,心中一驚:這些人,似乎是昔日在煙陽千峰主峰外的那些武者。
“你們說說吧,當日的情景。”
那些武者似乎沒有見識過如此大的陣仗,有些瑟瑟縮縮道“昔日就是這位少俠,與他身邊的女子進了那煙陽千峰的主峰,隨後又進去一箇中年人,然後就進去一個喚為少叔闕的人,不過身邊卻有三人隨行,我聽少叔闕喚那人叫重耳犀,想必找到那重耳犀,就能明白那日發生了什麼。”
王浩輕輕一嘆:當時殺了那少叔闕,並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多的事情,這下已經敗露了。
“當日這少俠從那主峰慌慌張張的出來,懷中抱著滿身鮮血的這位女子,往流沙綠洲的方向來了,所以小人也不明白裡面發生了什麼。”
武蜓笙恭敬對著少叔又道“那日王浩匆匆忙忙回來,鄙人也曾留意,恰好就在令公子身死道消的那一日,其中若是巧合,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少叔又點點頭“現在這一切也都說得通,若是回頭找到那叫重耳犀的武者,這王浩就插翅難逃,但是這王浩是實實在在的搬山境一重,是殺不了本掌門的孩兒的。”
武蜓笙詭異一笑“稟告少叔掌門,這王浩甚是詭異,明明只有搬山境一重的修為,卻有幾乎可以力憾移海境初期的實力。”
少叔又大驚“這不可能,天才雖可跨階作戰,卻也絕不會跨一個境界作戰!”
“而且據說,這王浩身上有一件可以斂息自身修為的寶物,不然您以為,當年鄙人有登堂境中高階修為,而這王浩不過初入登堂境,是如何砍得了鄙人的左手呢?”
“武蜓笙,你卑鄙無恥,昔日是你主動要上生死臺,結果你敗了,王浩留你一命,你現在居然落井下石!”
荊渺渺對著武蜓笙怒然大罵,武蜓笙微微一笑“荊師姐,你休要怪弟子,弟子也不過是為了流沙綠洲的將來著想,不想流沙綠洲的所有弟子,都活在這王浩帶來的恐懼之中,既然是這王浩一人犯下的事情,就理應由他一人承擔,何以拉我流沙綠洲全部弟子做墊背?豈不會無比之冤?”
王浩定定的看了一眼祖傘真“你好好保重自己,代我向夏湄三人細細安撫,不必掛懷我。
祖傘真神色大變“王浩,不要。”
“看來你是承認了?”少叔又惡狠狠的看著王浩“好險,要不是這武蜓笙,自己差點就讓這小子矇混過關。”
“有什麼好不承認的,你那兒子,廢物至極,全然無腦,今日我不殺了他,也有其他人殺他。”
少叔又重哼一聲“這女人也要一起帶走,雖然與闕兒無關,但既然扯上關係,就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放過一個!”
祖傘真擋在王浩身前,低聲道“王浩,你快走,這裡我來攔著。”
王浩看著一臉堅毅的祖傘真,知道攔不住她,“好,我先走。”
將毫無防備的祖傘真忽然收到鴻蒙雲界塔中去,預備趁機將她先收起來再打昏撇下。
少叔又不屑道“今日你們誰都走不了!”
拂袖一掃,忽然剛剛幫王浩說話的那些弟子齊齊化為膿血,倒在了地上。
“不!”
王浩目眥盡裂,死死看著少叔又“你居然膽敢如此!”
歸行素也沒想到這少叔又居然如此大膽,臉色大變“你居然真的敢做!”
“早說了一個不留,現在只是死了千餘弟子,你該謝我手下留情了!”
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那雲層裡起伏不定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