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愫看著睡得正香的王浩,也心知他昨夜極累,顯然根本就沒有想清楚自己留下的問題,有些好笑的看著一臉迷濛的王浩道“你先回去吧,下月再來,屆時你就明白了。”
王浩這段時間的確睏意無限,初始領悟了那招風雲袖指後,就一直整日整夜的在這姜雲愫這裡練習刀法,王浩也知此機會千載難逢,因此一直不肯懈怠,然而卻還是在這樣不眠不休一個月後,真的有些吃不消,開始無比犯困。
姜雲愫白日不知所蹤,晚上才與王浩對戰,在實戰中,王浩更是掌握了許多經驗,刀法一下大有長進。
辭別了姜雲愫,王浩一股腦的下山又上山,一頭紮在房間內,睡了四天四夜,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當王浩一睜開眼,發現外面日頭正大,還有一陣吵鬧聲入耳,眉頭微皺,洗漱一番後,迅速推門看去,卻見那峰上圍著一圈人,金元寶正在中央舌燦生花,吹著牛皮,口水噴噴,而錢發財就在一旁給金元寶端茶倒水,捏腰捶背。
孔夏湄在一邊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金元寶,似乎幾次想阻止,卻也沒有阻止的了。
“在千鈞一髮之際,說時遲,那時快,那採花賊就要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武者輕薄一番,卻這時,我金元寶有如天降,救那女子於水火之中。”
錢發財直直翻著白眼,卻也沒有說破。
“最後逮到那人,你們猜,那人是誰?”
見眾人一臉茫然,金元寶一拍大腿“那人名叫武幼卿,乃是現在內門長老門下雜役,武蜓笙的本家叔叔!想不到吧,這武蜓笙居然有如此敗壞德行的叔叔,真是笑死個人了。”
“不對啊,金元寶,上次我聽一個外門弟子說,那武幼卿不是你所捉,而是真傳弟子王浩所捉啊?”
“對啊,而且我還聽說,那個時候你已經膽小的躲在那昭陽殿去了,與王浩一起的,卻是錢發財,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金元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忽然由尷尬轉變為憤怒道“是你們親眼所見,還是我親眼所見,這是非曲直,全在我一人眼中,我當時可是看的真真的。”
卻見那些弟子中多有不相信者,金元寶憤然直咧咧。
孔夏湄見王浩在後面靜靜看著,急忙跑到王浩旁邊道“這金元寶嘴上沒把門,平日不注重修煉,最愛在弟子中吹牛。”
王浩見圍著的那群弟子大都年紀不大“這些弟子看來只有十二三歲,金元寶怎麼跟這些人能打成一片?”
孔夏湄白了一眼王浩:你不也是這個年紀,卻怎麼總
好似少年老成一般。
“這些都是記名弟子,金元寶現在記名弟子中混的最好,便是沾了一絲你的光,還有自己的團體,雖然沒有恃強凌弱,但是平日也是吹牛皮都不帶打草稿。”
記名弟子?王浩理解的點了點頭,那些事情,外門弟子按道理是人盡皆知,恐怕金元寶也只能哄一鬨剛進門的記名弟子了。
卻錢發財,天賦比金元寶還好,卻怎麼總甘心當金元寶的小弟?
“元寶說真傳弟子王浩乃是昔日他的幫主,因此那些弟子紛紛吵著要來看真傳弟子的住處,因此元寶便帶他們來了,本來我想請示你一下,但是你房門一直緊閉,猜想你在修煉,因此也沒有打擾,由得他去了。”
“沒關係,只是參觀也不打緊。”看了一眼依舊侃侃而談的金元寶,王浩輕輕一嘆:這金元寶現在的修為倒是勉勉強強邁入了扣門境高階,而錢發財與孔夏湄早已是登堂境了,他再不努力,不日便會被踢出流沙綠洲,屆時恐怕就會哭爹喊娘了。
為討一個清靜,王浩踱步來到了最偏遠的一個院子,就是那祖傘真所住之地。
祖傘真似乎正在房內修煉,王浩見院落緊閉,剛準備離開,那院子大門已經忽然敞開,微微一愣,便提腳走了進去。
那棵槐樹自從身旁的護欄被拆掉,似乎長得更加蒼翠挺拔了些。
祖傘真也沒有如同預料之中的在修煉,而是站在那棵槐樹下跫足聆聽著什麼。
見王浩過來,微微一笑“為何來了又不進來?”
“我怕你正在修煉,進來會打擾你。”
“你來此地,從來都不算打擾。”
王浩有些郝然的看了一眼又背過身去的祖傘真。
“修煉又遇到瓶頸了?”
王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