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他的父母之外,蘇鄔便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真心的人了。
所以無論蘇鄔要他去做什麼他都一定會願意的。
在竹屋裡尋了一個空的不由人此時也正交集不安,他四處尋找倆人的蹤跡卻一無所獲,最後只得在屋子裡坐立難安地等待著。
揹著曉明終於邁著沉重的腳步推開了房門,出現在了不由人的眼前。
只不過才一天不見,那個平日裡活蹦亂跳的小機靈兒鬼便成了一隻斷臂的殘障人。
不由人全身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像是一隻隨時便要撕裂獵物的雄獅,被坐在屁股下的床板子在他的劇烈顫抖下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將只巨大的板斧不知何時已經深深地鑲進了竹壁上,將厚厚地一層結實竹壁直接洞穿。
“誰動的手?”不由人拳頭緊繃,全身上下的青金筆直繃起,像是在不由人質問。
“我去殺了他,把他的頭顱提回來,剛好老朽正好缺一個大酒杯。”不等蘇鄔回答不由人又接著道。
“那那個酒杯實在太大,怕掌門真人一杯便喝罪。”這是蘇鄔第一次稱呼不由人叫做掌門真人,很顯眼他對最疼愛自己的師父有些責怪的味道。
一個人若是真的生起起來,只怕是遇到誰都要責備上一番。
“到底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東西?”不由人繼續問著,這次他叭聲音提得更加高亢,幾乎要掀開竹屋一的天花板。
“是二長老座下的那個槍痴聶遠風,不需要師父出手了,在三日後,弟子蘇鄔定能取下他的腦袋。”
“以你如今的境界,三日後掉的只怕是會是你的腦袋!”不由人怒火更盛,他憑空將鑲在床上的雙板斧拔下,怒氣衝衝地便想要去尋晨曦子的麻煩。
但是蘇鄔已經當在了門口,用自己的身體將竹門封了個嚴嚴實實。
但以不由人的性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擋在他面前了他也不會繞道走。
若是蘇鄔再執意要將他留下,那麼他不介意將這座竹屋直接變成竹屑。
“師父,徒弟若不能將那槍痴親手刃之,從此之後便用不修煉。”
最後留住不由人的只是蘇鄔的一句話,一句分量千金的話。
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徒弟說話很少喜歡開玩笑,一般皆是說道做到,毫無折扣。
蘇鄔說從此不再修道,那麼從吃之後便一定不會再修道,蘇鄔不再修道,那他不由人一身的霸道本事便沒有人能夠繼承了。
於是不由人瞬間便冷靜了很多,但這並不代表他會讓蘇鄔去送死。
“你不可能擋得住他的一槍,這個槍痴幹別的都不行,但在槍道上著實有著不俗的本事。”
“弟子知道,但是弟子也已經練過了幾萬刀,整日裡對著木樁使刀實在是太過於聊。”
“那你有幾成把握能夠拿下他項上的腦袋?”
“三成以上。”
“那豈不是必敗?”
“不,在生死之間永遠只有兩種結果,生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