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朝海幸子說要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所以服務員把我們安排在了酒吧內側的一個靠窗小卓上。
“沒想到幸子小姐竟然會喜歡喝威士忌這種烈酒。”
“十二歲我第一次來酒吧,我爺爺帶我來的。”朝海幸子看向窗外,“他很喜歡格蘭威特,每次路過酒吧的時候他都會進去喝一杯格蘭威特。我第一次喝酒就是和我爺爺喝的格蘭威特,那酒很烈,我只喝了一點就醉了。”
朝海幸子紅著眼,我知道她是在思戀她的爺爺。
“爺爺揹著我走來很遠的路,我不記得是怎麼回到的家了,”朝海幸子頓了頓,“後來爺爺因為胃癌過世了,從他去世後,我去酒吧就只喝格蘭威特,開始不習慣,漸漸的也喜歡上了格蘭威特的味道。”
我看著朝海幸子點了點頭,其實我很羨慕她,她至少還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懷念自己的爺爺,而我卻連我爺爺長什麼樣都不瞭解。
“你呢?為什麼喜歡喝蘭姆酒?”
“我第一次去酒吧是杜組帶我去的,那時候出任務,犯罪嫌疑人沒有出現,我們在酒吧守了一個通宵,早上離開的時候杜組說每人點一杯酒清醒清醒,他們都喝威士忌,到我點的時候酒吧沒有威士忌了,我就點了一杯蘭姆酒。”
“從那之後你就只點蘭姆酒?”
我點了點頭。
“看不出,你還是一個挺專一的人。”朝海幸子託著腮看著我,燈光很昏暗,我看不清朝海幸子的臉,不過能看到她明亮的眼睛。
我側頭向窗外看去,咖啡廳的那兩個男人還在密切監視著這裡,門口的服務員繼續四處張望。
“這就是你讓我弄那些藥的原因吧?”朝海幸子指著那兩個男人說。
“你怎麼知道?”
“他們是警局的人,剛剛我去買藥的時候他們說今天晚上這間酒吧裡會有一次很大的毒 品交易。”
我眉心緊鎖,似乎那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毒 品交易這種大事,他們怎麼會隨隨便便告訴你?”
“他們在這裡交易毒 品,對於奈良來說從來就不是秘密。”
“警局不管嗎?”
“管啊,”朝海幸子看向窗外,咖啡廳的前臺服務員和那名醉酒的女子拿著溼毛巾從後面堵住了兩名刑警的嘴。
“他們竟然敢對警員動手。”
“很正常,”朝海幸子攤了推手,“是下了迷 藥,第二天他們就會醒來,在日本警察可沒什麼地位。”
“那我的計劃不是要落空了!”
朝海幸子笑著回頭看了看。
“其實也不一定,你不就是想找機會接近源一郎嗎?”
“幸子小姐這都能猜到。”
“當年我父親拆遷那棟大樓的事,作為民事局長的源一郎肯定也參與了,他們假借拆遷大肆斂財,與銀行勾結騙取住戶的拆遷費,喪盡天良。”
朝海幸子喝著格蘭威特,面無表情的看向遠方。她真的很獨特,有時膽小可愛,有時又睿智迷人,時而溫柔,時而霸氣,或許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被這個神秘的女人所吸引。她需要依靠,可又獨自堅強,我說不出緣由,只是心裡十分的想要幫助她,
“你有辦法找到源一郎嗎?”我問。
“當然,”朝海幸子點了點頭,“貪婪的人永遠不會滿足,我找人查過了,這次毒品交易源一郎就是警局中介人,如果不出意外十一點之前源一郎會假借緝毒的名號來這裡搜查,然後帶走幾個無關緊要的癮君子,在源一郎走後,真正的毒 品交易就會正式開始。”
我若有所思的品著手裡的蘭姆酒,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想接近源一郎我們得想一個更好的辦法。
“你知道是什麼人在做毒 品交易嗎?”
“是一個叫野狼的傢伙,從金三角地區過來,曾經和我父親買過奈良的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