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生陛下的氣了啊。陛下也真是的,怎麼這時候犯了糊塗。女人懷孕心思最是敏感,一個不好,很可能傷害到皇嗣。”
“陛下可能是曠身日久,而麗嬪又漂亮……也是難免。”元嬤嬤還是替蕭長綦說話。
“雖然哀家一直希望陛下能對後宮,雨露均霑,但是皇后懷著孕呢,終究是不妥啊。”皇太后很是看重嫡長孫,眼下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元嬤嬤還想要替蕭長綦說點兒什麼,但是思來想去,也不好再違心,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很顯然,她也是很贊同陛下這時候臨幸其他妃嬪,惹了皇后生氣,萬一要是動了胎氣,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
玄德殿裡——
蕭長綦正在批閱奏章,宮程進了殿內。
“陛下,丞相大人說要去看看皇后,請陛下恩准。”
蕭長綦頭也不抬,只快速的揮舞著手裡的硃筆,“準了。”
“是,陛下。”宮程退了下去。
任然兩隻手抄在袖子裡,背上還揹著一個大袋子,瞧著鼓囔囔的裝了不少東西。
……
葉清晏把所有的宮人都攆出了坤元宮,就留下春雨一個人。
其他所有人都可能會背叛她,都可能是蕭長綦的人,只有春雨不是。
春雨陪著葉清晏把坤元宮花園裡的菜刨了出來,也該著刨了,地瓜、白菜、蘿蔔、大蔥等等都已經熟了。
“娘娘,您別不高興。說不定這麗嬪和柳天心一樣,只是在玄德殿裡研墨來著。”
“我知道他沒有臨幸麗嬪。”
“娘娘知道?娘娘怎麼知道的?”
“我可是過來人,一個女人侍寢後,是什麼模樣,再瞭解不過。”特別是蕭長綦天賦異稟,她一個練武的都有些受不住,更何況是從小嬌養,提不起二斗米的嬌娥。但是早上麗嬪的一舉一動都很自然流暢和平時無異,只眉角眼梢全是被寵愛的喜悅,或許是蕭長綦昨夜誇讚了她什麼吧,如詩情畫意棋境律曲……那傢伙表面不怎麼顯露,實際上可是一個大雅之人。
春雨的臉龐一片羞紅,“那,那娘娘還生陛下的氣?”
“沒有生氣。”葉清晏回道,乍一聽到時確實懵了都,但是細想就明白了。
只是,原本她要步下的臺階,也就又收了回去。
任然進了坤元宮,看到葉清晏和春雨在忙著收菜,看樣子好像沒有什麼不妥。
“娘娘,可要微臣幫忙?”
葉清晏聞聲看去,見是任然很是詫異,“你怎麼來了?這時候不是正忙公務的嗎?”
任然回道:“微臣休沐三天,後天才進朝堂和值房。”
“哦,姬月怎麼樣了?”葉清晏問道。
任然回道:“今天一早就去了金滿盈,表面看起來和正常人無二,修為境界現在大概掉到了地境,和娘娘一個境界。”
“我這個境界怎麼了,怎麼好像很低階似得。”
“不,不低,很高了。特別是在女人裡,真的是出類拔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