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回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葉清晏。枝繁葉茂的葉,而非黑夜的夜。”
實際上,她只要一出門,最喜歡乾的是,就是改名了……某個男人可沒少攢她的化名。
周縉挑了下俊挺的龍眉,“上車。”
葉清晏也不用腳凳,自己扒著馬車邊沿,跳了上去。
然後推開車門,進了車廂中。
周縉眯眼仔細的看著她的臉,“你的模樣?”
葉清晏點頭,“對,我長這個樣子,好看嗎?”
“……不好看。”太容易紅杏出牆了!
葉清晏聳了下單肩,“好吧,我也不太喜歡這張臉。”
“葉清晏?為什麼叫小明?”周縉問道。
“我母親姓明,行走在外我喜歡用我母親的姓。”葉清晏盤腿在車廂毯子上坐下,看著他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跟孤在一起?呵呵,嫁給孤,你這輩子都會和孤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眼下我想和你一起,你走哪兒我就在那兒,不是以夜姳之名,而是葉清晏。”她鄭重的看著他的眼睛道。
他伸出了雙臂,“既然如此。”
葉清晏看著他誘人無比的寬厚懷抱,不著痕跡的向他傾了傾,“抱歉,這個身體不是我的。”
“不,她就是你的了。”周縉不容她拒絕的一把把她扯入懷中,緊緊抱住。
葉清晏輕嘆了一聲,聞了一口他和他一樣的氣息味道,從他的懷抱中掙出。
“不。”
周縉見她態度強烈,也不再勉強她,來日方長。
“現在什麼情況了?陛下在帝丘,你要過去嗎?”葉清晏問道。
“你說呢?”周縉問葉清晏。
葉清晏想了想,回道:“周朝以孝為先。而且,無論你去不去,辰親王肯定去。挾天子以令天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孤幼年喪母,柔貴妃進宮後便極得聖寵,生了周安後,更是無能能和其相比,孤的太子之位,能堅持到今天,也是皇祖父屬意的,所以父皇不能輕易廢除,但是對周安的偏心,也令其勢力越來越大。孤但有一個過錯,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陛下不在宮裡,按說該太子監朝。而你一直不曾過手朝政……”葉清晏看著周縉,他的太子也著實是岌岌可危。
“孤,回府收拾一下,就去帝丘。你要陪同前往嗎?可能危機重重。”
“去!”
……
因馬車太慢,葉清晏和周縉騎馬前往帝丘。帶了數十名親衛,連夜奔行,跑了二百多里,於一個山坡處,暫時休息。
“任然雖然詭計多端,但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並不為孤所用。”
“他是陛下的人吧。”
“還不知,是誰的人,都在他一念之間。你腿怎麼樣?還能騎馬嗎,要不到前面的鎮子上套一輛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