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綦自龍椅上坐起來,拿起葉清晏拒絕看的奏章,走到她的面前,遞給她,“姣姣,朕需要你的幫助。”
葉清晏看看奏章,又抬頭看看他的臉,“陛下……你可想好了。”
“朕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甚至將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蕭長綦鄭重道。
葉清晏這才從他的手中接過了奏章,“臣妾只在陛下不在宮中時,幫助陛下。其他時候……”
“朕明白。”蕭長綦莞爾笑了,俊顏襲人。
葉清晏嘆了口氣,“陛下真是能為難臣妾。明明臣妾不能做這些事,將來是會被大臣們詬病,參奏的。”
“姣姣多慮了。你的才能,不少臣工都很欽佩。”
“那是他們知道臣妾一直都深居後宮,從不進入前朝,便是葉府也沒有仗勢欺人的事。一個本分的皇后和外戚,讓他們放心的很。但是臣妾只要前腳進入朝廷,後腳說不定就有大臣頭撞牆,要死要活。”
“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
“還沒發生的事,還是不要說的那麼死。”
葉清晏神色鬱郁的在榻座上坐下,看著蕭長綦期待的眼神,緩慢又沉重的開啟了手裡的奏章。這本奏章和從前的奏章都不同,它代表著自己能染指皇權!雖然,她很不想要。
手裡的奏章,是戶部提議……鑑於朝廷各地修繕事項許多,國庫吃緊,削減朝廷的養廉銀。
“養廉銀沒有必要動吧。”葉清晏看著蕭長綦批閱的‘准奏’二字,“動了養廉銀,會讓那些大臣不滿吧。”
養廉銀,是朝廷給臣工發放的除俸祿之外的銀子。燕朝的養廉銀,每個月都是和俸祿等同的,有時候還會更多。
蕭長綦道:“每年的養廉銀,差不多要耗費五千萬兩左右。”
“五千萬兩,也沒有多少啊。”葉清晏合上了奏摺,看著蕭長綦道。
蕭長綦:“……”她的一品香膏生意,第一年的純盈利,就過億了,現在更是翻了幾番。果然是手裡有銀子,說話就是氣粗。
“還有,如果這些官員所賺的俸祿,不夠養家的話,怎麼辦?他們是不是就要伸手向其他地方,那他們會伸向誰?”
“那姣姣說該怎麼辦?”蕭長綦在她對面坐下,後背靠著靠枕,興味的眼神望著她。
葉清晏想了想才回道:“香膏店裡的夥計,若是每天都到店裡幹活兒,而且沒有偷奸耍滑,被客人罵,月初在發工錢的時候,是會額外多一筆賞銀的。陛下,可以參考一下。以臣工的功績,決定養廉銀。如果功績不好,還能扣罰俸祿。”
“姣姣這個法子不錯。”蕭長綦笑道,“具體該怎麼做?”
葉清晏又看了看,手裡已經批閱過的奏章,特別是‘准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