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風呼嘯,吹動的窗戶咣噹當直響,離念秋收拾利落準備夜探石雲莊。
張梁給師哥包好了頭巾,緊了緊衣服說道:“師哥,你再考慮考慮,一個人去實在太危險了。”
“咱們出來只帶了一套夜行衣,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還是章先生有先見之明,在包袱裡塞了一套,記住要小心行事不要讓別人看出破綻。”離念秋囑咐道。
“知道了,師哥早去早回,一路平安。”張梁說道。
離念秋推開窗戶,一個魚躍飛了出去手抓房簷翻身上房,動作是乾淨利落。
再說正午離念秋剛剛住進張家店,掌櫃的就派人給赫連霸送信了,說離念秋傷勢挺重,正在店裡修養。又說張梁在店裡胡作非為,生拿硬要,攪得店裡不得安寧。
赫連霸哈哈大笑說道:“那小娃娃確實是被嚇破膽了,所謂破財免災你們好好伺候這三人,要什麼給什麼,把這三人伺候走了就是你們大功一件,不過人可要給我盯住了,有什麼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得到莊主的首肯,掌櫃的就更加殷勤伺候,夥計更是時不時的上樓詢問,將離念秋三人監視起來。
石雲莊內,赫連霸三人已然擺好酒宴,三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三弟啊,多虧了你膽大心細,才能發現這隻車隊啊。沒想到這劉安假扮商隊,大搖大擺的就入了咱們地界了。”赫連霸說道。
“大哥這也是湊巧,我也是無意發現的。本來各個路上都有咱們的眼線,愣是沒發現給梁王送信的人,要不是那四個人露了功夫我也沒注意到。”病鬼說道。
“來來,喝酒,喝酒。”赫連霸端起酒杯三人同飲。
“大哥你說!陰三頭領為什麼要咱們截這封信啊?”醜鬼說道。
“哈哈,二弟你想啊,要是有了這封信,咱們頭領不救是等於抓住了淮南王、九江王和梁王的把柄了嘛?到時候想要什麼,這三王不得給什麼?”赫連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還是大哥看得遠,一下子就看出三頭領是什麼意思了。”病鬼說道。
“怎麼?那劉安說了嗎?”赫連霸問道。
“別提了,他咬死不承認啊,就說自己是藥商,別的一問三不知。”病鬼酒杯一放說道。
“哈哈!彆著急,再熬他兩天,來兄弟喝酒。”赫連霸說道。
“大哥,我怕夜長夢多啊,還是早日找到書信回覆頭領才好啊!”醜鬼說道。
“嗯!說的對,此事越快越好,老三啊!你加把勁。”赫連霸說道。
“好大哥!我再加幾樣玩意,不怕老小子不說。”病鬼一飲而盡說道。
“那四十人怎麼辦,就這麼押著,費多少糧食啊。”醜鬼問道。
“這道是個麻煩,四十個人要是都殺了,可不好隱藏。”赫連霸也是一皺眉。
“大哥,二哥,怎麼忘了,咱們不是有個採石場嗎?”病鬼說道。
“老三你什麼意思啊?”醜鬼問道。
“咱們啊,把他們押到採石場裡去,讓他們給咱們做苦力,時間長了累死的累死,病死的病死,神不知鬼不覺。”病鬼說道。
“哈哈!好主意啊三弟,明天晚上咱們偷偷的辦,這樣一來還能多一筆收入,來二哥敬你。”醜鬼端起酒杯說道。
“就知道,二哥你最心疼錢。”病鬼端起酒杯說道。
剛說到錢,醜鬼又想起一件事情來。
“那!大哥,給梁王進貢的一百零八顆珍珠怎麼辦?”醜鬼一臉貪婪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