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伸手就攙說道:“高某早就不是什麼大帥了,伯淵還是不要如此多禮了。”
二人寒暄幾句夏伯淵引著高寒來到正堂,早有下人將邵公安和左輕侯請出,高寒看見二人躺在軟塌之上面色慘淡顯然是受了重傷,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不知說些什麼。夏伯淵將高寒請到正座之上,再次跪倒高寒面前說道:“想必路帥已經將北關局勢告知帥爺了,如今北關內憂外患我等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如今全要仰仗帥爺您了,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夏伯淵這幾日愁的是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北關軍政全都系在自己身上,如今高寒這根定海神針的到來讓夏伯淵這幾日的壓抑的情緒得以宣洩,夏伯淵言辭懇切眼中帶淚,邊說邊抓著高寒的雙腿。
高寒微微搖頭將夏伯淵攙起說道:“伯淵你也是經過事的,算是能獨當一面的將領不應如此哭哭啼啼。”
邵公安說道:“帥爺,老夏他這幾日真是焦頭爛額,身邊也沒個分擔的,終日裡提心吊膽如此失態還請帥爺見諒。”
左輕侯掙扎著翻過身頭不斷磕著床板說道:“末將與帥爺十年未曾相見了,如今卻不能與帥爺見禮瞭望帥爺見諒。”
“好了!好了!一切有我,爾等不必如此。”高寒連忙安撫道。
高寒與三人仔細瞭解血族軍隊部署,回龍鎮和白沙灘都已經在血族掌控之下,周天子呂轅被困在西北八十里黑雲山中形勢嚴峻。
夏伯淵詢問道:“帥爺,不如我們夜晚偷襲殺到黑雲山,與陛下里應外合一舉破敵?”
高寒手捋鬍鬚看著地圖說道:“且不說北關軍能不能殺到黑雲山,就算出了白沙江奔襲八十里那墨川恐怕早就知曉了。從之前幾次永霖與他對陣可以看出墨川的軍隊戰鬥力極強,三五十萬的大軍被他輕易打散,此法恐怕不妥。”
三人一連提了幾個對策可都算不上良策,於是三人都看著高寒,不知道高寒心裡是怎麼想的。
高寒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是不難,既然墨川困住呂轅那高某將墨川擒來也就是了。”
夏伯淵急忙說道:“帥爺萬萬不可啊!縱然您視北番大營如無物,可墨川絕不是泛泛之輩啊!路帥與他初次交手便被他單掌逼退,況且其他四位番主也是高深莫測您千萬不能隻身犯險啊!”邵公安、左輕侯是與血族統領交過手的深知血族的厲害,二人連連相勸不肯讓高寒前去。
眾人勸阻之中高寒臉色越來越寒,劍眉輕輕一掃三人冷哼道:“高某二十歲時就已聞名天下,二十五歲就拜為東關大帥平波定海,你等也是知道的?”
夏伯淵心中膽寒噗通跪在高寒面前雙手抱拳說道:“帥爺息怒,我等不敢違逆帥爺意思,只願帥爺一戰成功。”
“這還罷了!”高寒一甩手背在身後往外走去說道:“爾等在此等候,明日我帶回呂轅。”
“送帥爺!”夏伯淵戰戰兢兢不敢起身。
三人面面相覷卻不知如何是好,邵公安率先開口道:“咱們跟著路帥南征北戰立下不少戰功都把自己當成什麼大將了可笑可笑。”
左輕侯仍舊抽泣著:“不知帥爺此去能不能成功。”
夏伯淵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說道:“剛才事情千萬不許說出去,若是被血族得知高帥可就危險了。”
高寒大步流星走出夏府,本想與幾人閒談敘舊,但看到夏伯淵幾人的模樣頓時心中沒了心思。高寒走了幾條街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客棧住了進去,高寒要好好休息一番養足精神,等到夜晚之時再探血族大營。
深夜,大帳之中墨川與四位番主仍舊飲酒作樂,一切早被墨川安排妥當只等周天子忍受不住出山乞和之日,便是五族大獲全勝只時。
帳外十餘名精銳侍衛看護著大帳,幾隊巡邏士兵不時經過,墨川端起酒杯想要與四人共飲,只覺的恍惚了一下大帳被人撩開,一個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