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李月山修羅族天賦異稟之人,是當世血族獲得“修羅”之稱的頂級高手,李月山少年之時就已經名動五番,一把“紅蓮”長刀打敗無數高手,而他真正名動天下,卻是因為他在中原江湖的一些所作所為,身為血族能夠隱匿行藏偽裝成中原人不被看破,已經不易,單單憑藉一把刀在中原留下許多傳奇,更是難上加難。本來李月山生性冷淡,不慕功名,不知為何卻歸順於血帝墨川,任他差遣。
餘修手中一對無量尺也是世上少有敵手,遇上李月山卻也不敢大意,餘修雙劍一前一後刺向李月山,李月山紅蓮左右一撥盪開雙劍,直劈余文靜,余文靜雙劍“懷中抱月”往外一推逼退紅蓮刀。二人身影漸漸加快,李月山宛如一團紅雲,緊逼余文靜。余文靜雙劍護身猶如一團白雲攻中帶守,毫無破綻。
看的穀雨心中好不驚訝,余文靜是無量劍宗第一人修為更在自己爺爺谷軒之上,那李月山不過三十歲左右,修為竟然能夠和余文靜不相上下,讓谷春生自嘆不如。
龍攆漸漸走遠,只能隱約看見,李月山被余文靜牽制不能脫身,穀雨卻隱藏在枯草之中,不知所措。忽然李月山“紅蓮”猛地刺向余文靜,余文靜身子一轉讓開刀鋒,雙劍別住李月山的“紅蓮”刀。李月山雙手抓刀想要將刀撤回,余文靜真氣源源不絕將刀緊緊吸在自己的“無量尺”上,二人一時僵持不下。
穀雨想要幫助餘修戰敗李月山,又覺得背後偷襲並不光彩,跳出草叢大喝一聲:“國師,晚輩本想祝你一臂之力,怎奈趁人之危並非俠義所為,我這就去保護陛下,你安心應付此人。”說罷施展“醉酒仙人舞”片刻離開了殺人戰場。
餘修大驚,不知此人是敵是友,卻認出那人使得是中原三劍之一谷軒谷亮遠的“仙人舞”,如今又不能分神,只能期盼此人是友非敵。
在穀雨追趕之下很快追上了呂轅鑾駕,只見有千餘血族士兵將鑾駕團團圍住,一時間護衛軍死傷大半,四十餘名劍宗弟子身穿道服,掌中清一色的長劍,互相守望護住一匹坐騎,馬上正是天子呂轅,呂轅捨去龍攆上了戰馬,準備隨時衝殺出去。
穀雨見那無量劍宗弟子個個修為不弱,劍氣四處激盪,形成了一個絕妙的劍陣,穀雨心中思量“想必是無量劍宗的‘乾坤劍獄陣’沒想到如此絕妙,竟然在眾多血族士兵圍攻下顯得遊刃有餘。”
谷春生從來沒有見過戰場廝殺如今的他卻已經麻木,開始他會感到畏懼,然後感到興奮此時他只覺得勞累,他從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如此疲勞,縱使在家終日苦練也不如今日一半的勞累,谷春生咬了咬牙,抽出背上“鐵燕”劍衝進陣中。
中原三劍其中以排行第三的“佩劍書生”老劍客金語金一諾劍法最好,三手絕劍更是聞名江湖。穀雨身受三位劍客親傳,劍法也是超群,身入敵陣猶如胡蝶穿花,片刻間刺傷了數十個血族士兵。初次與血族人交手,穀雨不敢大意,使出全力應對,只覺得血族人力氣過人,身形極快,而且可以硬接自己的劍氣,不時有幾個血族人變的赤發紅目,攻勢更加凌厲,手中武器也像飲了鮮血一般泛出紅光,有幾次險些將自己的“鐵燕”擊飛。
馬上的呂轅早就身經百戰,此時並不覺得害怕,仔細觀察著戰場,見不遠處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少年奮勇殺敵,不少血族士兵死在年輕人劍下,掌中黑色鐵劍格外讓人注目,呂轅不由得心中暗贊:“這個小孩,修為不錯,有十幾年的功夫,用心栽培定能為大周建功立業。”
四個貌似血族軍官的人物,看著穀雨殺了不少手下,各持利刃衝了過來。穀雨見四人都是赤發紅目,不敢小覷,全力迎戰,一時間穀雨被四人團團包圍,谷春生只覺得頭暈目眩氣血翻湧,雙臂被震得發麻。穀雨力有不逮,手中劍漸漸變慢,腳步也越來越慢,漸露敗勢。
谷春生心中更加著急,乾脆拋開所有雜念,使出三絕劍之一的“地絕劍”,穀雨使出“仙人舞”身體不斷旋轉,掌中“鐵燕”如同鐵壁護住身形。遠處觀看,此時的谷春生猶如一股旋風,不斷旋轉,劍氣激盪而出,逼的四人不能向前,只能守住四個方位以防有變。
“喝!”谷春生大喝一聲從旋風之中分出四道身形,四道身形一同向四方出劍,四人急速後退,谷春生劍勢不改直直劈在地上。一聲巨響四道劍氣貼地而出瞬間穿破四人身體,鮮血噴湧而出。此招將仙人舞的身法和地絕劍威力融化到了一起,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對身體傷害極大。
“好!”呂轅稱讚道。
血族士兵逐漸不敵,相繼潰散,呂轅驅馬來到來到穀雨面前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劍宗眾人馬上圍在呂轅身邊生怕有什麼意外,穀雨渾身是血,眼神有些恍惚,抬頭看向呂轅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就是皇帝嗎?”穀雨的回答讓呂轅有些意外還是回答道:“嗯,朕就是大周的皇帝…”
猛然間後面喊聲響起,穀雨一握手中寶劍,往遠處看去遠遠看見一面“路”字大旗,穀雨心中暗想:“若是被路帥看見我在此處,恐怕又要受爺爺責罰。”
穀雨一背身上寶劍說道:“陛下我今天可是救了聖駕的,日後可要賞我。”說罷轉身撒腿就跑。
“好!好!好!”呂轅眯著雙眼手拈銀髯道,還沒回過神來穀雨已經跑出很遠。
“小兄弟!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呂轅馬上大聲喊道。
谷春生也沒回頭,跑出了呂轅的視線。
片刻路遙的北關軍已經趕到,馬圭、步蟬、等人也引著殘軍與路遙回合一起,路永霖一馬當先來到呂轅面前翻身下馬道:“微臣救駕來遲,望陛下恕罪。”
馬圭,步蟬等人也雖路遙下拜,呂轅道:“眾將請起,永霖率領眾將撤回北關。”
“啟稟陛下,方才斥候來報北番重新佔了三寨,白沙江有重兵把守,恐怕我們殺不回去了。”路永霖仍舊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道。
呂轅只覺腦袋一暈險些栽下馬來:“那…永霖你可有辦法。”
忽然周圍喊聲四起“活捉周天子,哪裡跑!”直嚇得呂轅肝膽俱裂,渾身顫抖。
路永霖翻身上馬指揮士兵迎敵,保護天子撤離。劉芳、劉岱、古鋒、於慶、上官弟兄六人跟隨路永霖迎上敵軍,馬圭領八員副將王輝、王燁、季山,季海、劉廣、張亮、薛頂雲、柳喚志,保護呂轅。
路永霖看見番軍之中有一個身穿淺灰道袍的道人,手中一對量天尺敵住一紅一藍兩道真氣施展輕功向己方而來,漸漸靠近。
那灰衣道人正是“無量劍”餘修余文靜,紅者正是“修羅”李月山,藍者則是妖帝九慈。“無量劍”與“修羅”相持之時妖帝九慈正好來到,二人同戰余文靜。余文靜苦戰幾十回合,身上受了不少傷,只能邊戰邊退,二人窮追不捨欲取餘修性命。余文靜左手尺敵住李月山的“紅蓮”刀,右手尺敵住九慈的各種靈術,稍有鬆懈就會被二人所傷。
路永霖心中暗想:“似餘修這樣的小人,就該身死於此,但畢竟同為天子效力,今日就幫他一下。”
路永霖施展“水月功”離開胯下“登山月”飛向余文靜道:“國師莫慌,路遙到了。”說罷掌中“避塵槍”向前一點直取九慈喉嚨,九慈早有防備偏頭讓過,右手凝冰凍住“避塵槍”,左手一點一道火舌奔向路永霖。路永霖罡氣外御衝散火舌,雙手輕輕搓槍,槍身一轉冰塊變成碎末。
路永霖挺身將餘修影在身後道:“國師先走路遙斷後。”說罷使出“驚雷槍法”第一式“陰雲閃躍”,一片槍影罩住李月山、九慈二人,二人只見面前一團黑雲相仿,雲裡閃耀著點點雷光,正是路永霖的槍尖。李月山“紅蓮”出手一道血光劈向雷雲,九慈手中凝聚雷光直接抓向路永霖的槍。
余文靜見路遙攔住二人,轉身落在地上緊喘粗氣,身上已經多出見血,頭髮煩亂,狼狽不堪,余文靜苦戰多時已經筋疲力竭,抬頭觀看路永霖與二人爭鬥,餘修深知路永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回頭道:“眾位將軍,敵軍勢大,若在不走就走不了了。”眾將只是看著半空之上的路永霖,一動不動,餘修大急喊道:“路帥,在不下令就都走不了了!”
敵軍馬上來到眼前,此時的北關軍已經連戰多時,若在不走可能就如餘修所言了,路永霖無暇分神大喊道:“劉芳、劉岱、古鋒、於慶帶軍撤退,記住要保護好聖駕”
眾將遵循路遙軍令帶軍撤退,路永霖掌中加緊又連續使出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