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黃山山寨之中,不少江湖人因被路永霖小視,心中不忿,方飛和谷軒二人憑藉身份名望成為一眾英雄的領頭人,在二人安排下,眾人在三黃山開懷暢飲,個展絕技,倒也快活。
酒席之上少年穀雨陪在爺爺身旁,斟酒佈菜很是乖巧,但似有心事眼神時常恍惚,谷軒嗜酒如命並沒有發覺穀雨有些不對,卻落在一人眼中。
此人心生壞念,手端酒杯晃晃噹噹來到谷亮遠跟前道:“谷老前輩…晚輩…早就聞名老前輩之風采,今日一見果然似酒仙在世千杯不醉,我的晚輩自愧不如,老前輩我敬您。”此人嘴上醉言醉語,眼睛卻不時的瞟向穀雨。
穀雨一看心中暗想:“嗯?此人何意?”此人敬完酒搖搖晃晃出了宴廳,回頭又看了穀雨一眼,“奧,調我出去,我去看看什麼門道。”
“爺爺,我方便一下。”穀雨溜出宴廳。
穀雨出門看見,那人坐在臺階之上。
穀雨心中納悶來到那人眼前:“這位哥哥,你方才席上要我出來不知何事啊?”
那人抬頭招手示意穀雨坐下:“來來來,兄弟你先坐。”
穀雨見此人面帶忠厚一臉正氣並不疑惑大大方方坐在此人身邊。
“兄弟啊,哥哥我痴長你幾歲,我叫你一聲兄弟你不介意吧。今日我見你酒席之上神情恍惚,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那人手搭在穀雨身上。
穀雨轉頭看他心中不悅但還是客客氣氣道:“哥哥何出此言啊?不過是弟弟我今天有點乏了。”
“哎!我穆柯江湖人稱‘渾水魚兒’雖然不及兄弟你劍客門徒有名望,但在遼東地面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穆柯說著臉上佈滿陰雲。
穀雨暗想:“也是無名之輩。”嘴上卻說,“哥哥名聲在外,弟弟我早就久仰大名了。”
“兄弟你別安慰我了,想我穆柯雖然本事不如兄弟你,可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今日之辱…哎!”穆柯欲言又止,抓起身旁酒罈大飲幾口。
穀雨心道:“倒是個直爽的漢子。”
穆柯看著穀雨道:“春生兄弟,我雖是庸庸之輩卻也有一顆報國丹心,聽聞邊關告急我隨老劍客方老爺子懷揣拳拳之心就要報國效力,以盡我江湖人的義氣,你說我這樣對不對。”
“當然對了,我等前來相助北關,本就是俠義本分,哥哥我敬佩你。”穀雨被他說的胸中豪氣翻騰。
“你說,我等本為報國而來,那路遙路永霖,身為大帥不知因材而用,卻嫌棄我等弟兄身份,嘴上仁義道德,可心裡…哎!”穆柯欲言又止。
“心裡怎樣?”穀雨問道。
“不說也罷!”穆柯裝模作樣拿起酒罈又大飲幾口,做憂國憂民之狀。
“哥哥,心中若有委屈大可說出來啊!弟弟我為你出頭。”此話出口穀雨也覺不妥。
“哥哥我在那路遙眼中是無名之輩,也就罷了,他心中哪有一點看得起我們江湖中人?把我們隱藏在深山之中,無非是不想與我等染上關係,以免失了北關帥的威風。”穆柯言語之中就將路永霖形容成一個貪圖虛名沽名釣譽之輩。
谷春生正值年少心中本來就對路遙所作所為有些不滿,聽了穆柯的話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燒,強壓怒意笑道:“哥哥,那路帥自有安排,我等聽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