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又商量了與北疆西域那邊互通有無的絲路可開闢更廣一些,又派人去那邊駐紮設立傳信點,加強與各藩國之間的聯絡。
下朝後,夜寒司到御書房,翻看著文書奏摺。
等了半天,本以為魏丞相應該過不久就會找來了,沒想到那狐狸依然很謹慎。
來的不是魏丞相,而是他女兒魏依依魏昭儀,端著香氣濃郁的雞湯在門外。
收斂了小性子,跟江公公說話都很客氣:“本宮見皇上日夜操勞,很是心疼,今日前來送慢火熬製了好幾個小時的烏雞湯,還望公公轉交給皇上趁熱喝。”
江公公禮貌端過來,跟她說了句什麼,隨後敲門進來了。
接著翻閱檔案的動作細縫,夜寒司在開門的一瞬間看見魏依依居然還站在門口沒有走遠,挑眉很有興味看著那盅烏雞湯。
魏依依忽然在外面大喊了聲:“望皇上保重龍體、切勿太過操勞。”
夜寒司微微笑了聲:“魏昭儀有心了。”
對於送進來的烏雞湯,沒接收也沒拒絕,就讓江公公放在桌案上了,江公公面色不大好眼神詢問夜寒司,被揮退出去了。
忽然,夜寒司叫住了江公公:“吩咐下去,後宮的人都回到各自宮裡,別亂跑。”
關門之後,夜寒司看著盅邊散落的白色粉末,無語片刻。
總算知道為什麼江公公面色不太好了,第一次見這麼不走心的下藥,怪好笑的。
就放在一邊繼續批閱奏摺,末了聽見吵雜的聲音,有人慌里慌張求見。
是一個很固執的窮酸書生,在朝中擔任史官一職,今日臉色極其難看:“皇上,小心魏丞相!”
“怎麼?”夜寒司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書生,淡定的繼續批閱奏摺。
史官臉色很不好看:“他下朝之後,聯絡了幾乎一半朝堂官員堵在皇宮東大門,來勢洶洶架勢很大。不然您還是出宮稍微躲一躲。”
“朕出宮,這位子讓給你麼?”夜寒司不鹹不淡這麼說了一句。
看到對方愣住,隨後面色一變求饒,立馬低頭遮掩眼裡的情緒:“皇上明察,微臣絕無二心!”
夜寒司忽然扔出了硯臺砸在他額頭,厲聲對外喝道:“江福林,點烽煙!”
這聲一出,江公公在外面立馬點了訊號燈,京城口的封煙臺一看便瞬間點起了戰火,擂鼓陣陣氣勢浩大。
史官看著這麼迅速的變故知道自己是栽在這裡了,索性不遮掩,面色猙獰說道:“狗皇帝,你日後最好睜著眼睛睡覺,不然遲早有一天我化作厲鬼也要向你索命!”
“在此之前,不若說一說,朕執政又是哪點讓愛卿不滿了?”夜寒司絲毫不見慌亂,由著房樑上的暗衛幾乎瞬間制服了叛亂的史官。
“你錯就錯在不該繼承這皇位,這是鮮血累成的萬骨枯,你可曾心安過?先皇文字獄那段時間留下了多少文人的血,又叫多少人含冤而死,你怎麼坐得下睡得著?”史官面目猙獰,清秀的五官扭曲的有些駭人,眼底的瘋狂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竟是因為先皇的糊塗賬,夜寒司目光一暗,神情更加高深莫測。
忽而,夜寒司大笑幾聲,忽然拍著桌子看他:“給你一硯臺還不清醒嗎?法條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
史官如何甘心,紅著眼眶罵道:“狗皇帝別想找藉口,你親政愛民不就是因為先皇的事情心虛嗎?可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你又如何賠償?!我詛咒你日日夜夜天天見血,夢裡被他們糾纏質問,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