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御書房門口傳來一聲嬌喝,居然還帶著點讓人膽寒的氣場。
夜寒司無奈抬眸,心中嘆了一聲,收斂了自己周遭的低氣壓,笑道:“你怎麼來了?”
“妾身不來等著別人對吾皇不敬到什麼時候?史官是吧?以筆為伐倒是好樣的,原以為你手底的文字跟您本人一樣清白公正,哪知道您私下是這樣的思想?皇上做什麼不需要因為對誰的的虧欠,他沒必要那麼做。”楚玉惜看著地上面容猙獰的史官,氣得渾身發抖。
都不敢抬眼去看夜寒司,生怕自己忍不住當場發火,降了他的面子。
天知道,她聽到養心殿的人吩咐後宮不許走動的時候緊張成什麼樣子了,渾身血液都往頭頂上竄,他做什麼事情怎麼就這麼喜歡自己一力承擔呢?
想盡辦法周旋出來,聽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番辱罵斥責。
夜寒司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怎麼到別人嘴裡落不到一個好呢?
史官冷笑一聲很是不屑:“怎麼?楚貴嬪是打算干涉朝政了?”
“這不是干涉朝政,這是維護我夫君名義。”楚玉惜深吸口氣,試圖平心靜氣的跟他講道理。
哪知道這史官天生狗眼看人低:“夫君也是你叫的?三綱五常到你這兒怎麼如此不成何體統...”
楚玉惜無語地看著這重點走偏的史官,一拍桌子說道:“爭論這些的時候史官大人希望您先清醒一下,可知道您現在在做什麼?擾亂超綱侮辱皇上這是朝臣該做的事情嗎?自己酸腐的教條陳規用來拘束別人放過自己是嗎?”
史官氣的差點原地蹦躂起來,一臉不服氣看著楚玉惜,雙目瞪得像銅鈴:“胡言亂語!微臣這是替天行道。先前文字獄導致我一家都沒剩下幾個人,還打算叫我仇恩不分?罷了,真是氣昏了頭,居然和一個女人談道德。”
“給!”楚玉惜氣笑了,拔了自己發上的銀簪塞給史官:“不是要報仇嗎?該怎麼做怎麼做拿去不謝。”
史官呵笑一聲,無語看著楚玉惜:“弒君之罪乃誅九族不仁以不道德之舉,你在騙我遺臭萬年。”
這種人真讓楚玉惜看不上:“迂腐糊塗!要報仇不敢剛烈來,做著被人當槍使的事情來弒君篡位就很有道義?哪個先賢教的道理,我倒是想見識一番。”
夜寒司悄悄拉住她的手,好脾氣笑道:“彆氣。”
這下楚玉惜軟硬不吃,冷著臉質問,渾身發抖:“還敢碰我?夜寒司你告訴我,今天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你是不是又要瞞著我這一切?面前這麼個腦子被牆砸過的人,外邊魏丞相準備逼宮,你就只打算自己一個人承擔是嗎,把我當成什麼了?”
高冷的皇上軟聲認錯:“朕的錯,事先佈置好了,掀不起什麼風浪。沒有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不是刻意瞞著的。”
看傻了的史官懵的不知道說什麼,嘴裡咕咕囔囔:“成何體統?”
“體統?”楚玉惜蹲到他面前,直直逼視著他滿含怒氣:“所謂體統,不過是束縛別人的藉口罷了,你今天有膽子跟魏丞相一起造反,就得做好準備跟他一起承擔後果。”
“胡說八道,”史官很是看不上這種明明什麼都不懂還胡言亂語曲解聖賢意思、汙衊他人的口氣,高傲說道:“魏丞相說了,他今天就是擺個架勢罷了,給天下文人討個公道,哪會造反逼宮,無知之人休要胡言。”
說完就感覺周圍氣壓低了好幾個度,甚至溫度都低了好多,楚貴嬪和皇上兩個人面色都不好看。
然而沒等他們開口,門外來打臉史官的江公公就進來轉述道:“稟報皇上,皇宮東門魏丞相忽熱發難說不舒服要昏倒,周遭湧出來數萬埋伏軍,已經帶人衝到了德武門。”
“吩咐所有人按兵不動,繼續等著。”夜寒司一點都不緊張,不緊不慢悠閒的輕敲著桌面。為尊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