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芩瑛見勸不動,哭笑不得放棄了,轉頭跟楚玉惜邊走邊挑選梅枝,最後竟在廚房又轉了一圈拿了食鹽,做好了兩個花藝。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兩人走到水榭自己位置上,坐著閒聊。
到位的大家也都四處找著熟識的人閒聊打發時間,等著太后前來。
逗弄著李芩瑛做好的花藝,楚玉惜打趣笑道,“怎麼還做兩個,雙重保障?你這是志在必得啊?”
被調侃的李芩瑛也不惱,好脾氣指著那個簡潔卻很有氣勢的花藝笑著, “一個是之後送人的,我一會兒找機會叫人送回去,我取名叫傲雪寒梅,寓意梅花傲立雪中,不畏寒不畏冷,傲骨不可欺堅毅品質,鹽梅之寄,是可託付重任之意。”
聽她這麼說,楚玉惜對原本不抱希望的鬥花有了些興趣,“這個撒了鹽的大舟模樣的梅花呢?”
“這個叫宴要開了,我們做好,一會兒說。”李貴人看著人群微微端正,拉著楚玉惜隨著眾女起身行禮。
楚玉惜這才看見太后在眾人擁護下到來,雍容華貴精神很足,像是精心打扮過了,氣色很好。
看著眾人很滿意,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讓人主持開宴。
莫名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楚玉惜回頭看了眼,身後又沒了異樣,索性小幅度聳聳肩看著眾人依次展示自己的花藝。
看著一個個精巧奇異的花藝,打扮精緻的貴女,得體溫柔的笑意和講解,一開始還饒有興致的,楚玉惜慢慢興致不再那麼高漲,好像也就那樣,人人姿態都差不多,像是複製貼上的。
同樣和她一起看著的,還有宴會靠前另一個人,魏丞相之二女兒魏佳佳,與她不同的是,這個魏佳佳越看越仔細,不過看的不是花,而是人。
方才楚玉惜並沒有感覺錯,確實有人打量著各位女子,也是魏依依。
她知道很多未及婚嫁的女子都會到這裡來,所以在收到宴會邀請時候就下定決心要找出那個讓楚玉麟在意的女子,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向的眼高於頂和傲氣,讓她不願意輸給一個都沒見過的人,所以開宴就一直四處掃了掃,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仔細盯著鬥花這一環節。
饒是這麼盯了一圈,看著那些無聊透頂的女人花枝招展跟太后展示著自己花藝,說著吉祥話和寓意,沒發現哪個人配得上楚玉麟,更沒人比得上自己。
自己可是魏丞相之女,不說那些女人身份如何,就單說那些女人長相和巧言令色的本事,她就囂張得看不上,忍不住翻著一個個小幅度的白眼,點評著她們。
臺上那個什麼侍郎的女兒,五顏六色的像是佈局房染料打翻在地的衣服,花枝招展,妖媚不已。
剛剛那個什麼太尉之女,素得一身寡淡無味,自以為清新高冷,其實像是白母雞。
還有那個什麼少府之女,嗲聲嗲氣柔枝柳腰,也不怕走路把腰給扭斷了。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她都不屑於多看一眼。
再怎麼看這些庸脂俗粉,也覺得能讓楚玉麟上心、能配得上他的女子,也只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