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寒天,雪梅最盛。
太后看著御花園梅花朵朵開,清香淡雅還帶這些芬芳,傲骨高掛枝頭,甚是怡人,心裡很是喜愛,特設宴於此,邀約嬪妃及京城華貴女子集此,玩樂吟詩賞花,命曰“賞梅宮宴”。
請帖自宮中來,發至各大官員的府邸後院,引起一場不大不小的波動。
因為御花園旁的水榭裡席座有限,故而飛往各府苑的邀請函也有限,嫡庶之分後哪個姑娘去哪個姑娘不去這種取捨,也掀起些許波瀾。
更何況,太后許是深居宮中,很是無聊,又多一項“鬥花”為彩頭,更是有些意思。
所謂“鬥花”,便是讓參宴者自己備好豔麗奇異的花枝,或者在設宴當天開園之後在御花園裡挑選折枝,做成漂亮的花藝。
是否參加由參宴者自願選擇,最終由設宴者當眾決定勝者,可得賞賜。
收到邀請的李芩瑛去芙蓉殿,果不其然看見楚玉惜頭疼地看著手裡的邀請函嘆息,正一陣嘴角抽搐。
“姐姐,我們可要參加?”李芩瑛有些無措,她參加與否倒是無所謂,單看楚玉惜怎麼看。
哀嘆一聲,楚玉惜把她叫來坐下,很是無奈,“你心靈手巧可以參加,至於我這拙劣手藝,想放棄了,或者隨意一些都好。”
但也不是隨意就可放棄的,除了什麼花粉過敏、身體不適之類的,一般參宴者都會參加,這是對於設宴者的尊敬珍視。
奈何楚玉惜她是真不會什麼花藝,也沒有那個天生的藝術細胞,如今內心淒涼無奈,已經有些自暴自棄的念頭隱約閃現。
二人一合計,就在開宴當天開園時進去折枝,李芩瑛好好發揮,楚玉惜隨手一弄就算了,那些勉強不來的事情她很有自知之明,也不強求。
對於那彩頭,楚玉惜更是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但是她隱約覺得,這對於李芩瑛來說可能有用,故而讓她精心準備。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到了開宴當天,二人早早洗漱好,到了御花園裡一看,竟然已經有不少人了,有嬪妃也有貴族女流,正在互相攀談。
也是,這種看似無聊的賞花宴,對於某些人來說,不過是名利場的另一種表現形式罷了。
一路淡淡打著招呼,楚玉惜跟著李貴人走。
說實話,她看不出來哪些枝頭好弄,哪些雪梅不錯。這都是皇家園藝精心侍奉過的花草,要她這個行外人來看,自然是非常精緻,株株美妙,不知道她們在挑選什麼。
李貴人邊走邊精細觀察,邊回頭,“姐姐可有設計的大概想法,我幫你挑選一些。”
“嗯,能捆成一束的就可以。”楚玉惜努力想了半天,還是不強迫自己了,擺擺手隨意折了幾枝,按照前世看過的電視節目將梅花枝繞成了個花鳥,隨意拿在手上。
李貴人看著前後不過一盞茶功夫就隨意折成的花鳥,“這倒是精巧得很,姐姐這個花藝有何寓意?”
倒是楚玉惜一臉無所謂笑著,“你可別睜眼說瞎話了,我就是把它折成一坨,看起來不是那麼敷衍,寓意的話,你提醒我了,一會兒我現編吧,別愣著了,走啊,我陪你去做你的花藝。”魚魚
她確實無心做花藝,但是不能太敷衍,給太后留下錯處。雖然不至於鬧得面上不愉快,但是好歹是有些新意,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