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查了兩次姚美人的宮殿,第一次一無所獲,第二次發現了這個,還有一個裝著關鍵香料的瓶子。”楚玉惜快速說完,等著葉寒司發話。
“姚美人……想幹什麼?”想想一個算得上疏遠的枕邊人,只要在他經過時候使用催眠術控制他的思想,那得到機密資訊自然不在話下,若是更加大膽,讓他當場立個皇后之位,或者皇位換了人都是輕而易舉的。
畢竟催眠術在之前來講,一直是治療術法的一部分,甚至可以算得上醫學精髓。
可也正是因為人性的貪婪,這個催眠術也越來越不適時宜,經過代代努力,終於把這個事情影響降到最低,催眠術也不為人知。
但是總有歪門邪道,總有不知死活的人試圖挑戰一些不該挑戰觸碰的東西。
葉寒司臉色一寒,一拍桌子,飛速地想著這個事情可能是誰授意的,是姚美人本身利益需要,還是被誰指揮操縱?
想了片刻,還是叫了人立馬去姚美人宮裡搜查。
一時間,呼呼啦啦的人奔向姚美人的宮殿,後宮被驚動的人都小心翼翼探出頭來看戲。
葉寒司跟楚玉惜又分析了些事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邁步過去。
本來楚玉惜想跟過去檢視,被葉寒司阻止:“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在你身前擋著,不需要你遭人猜忌。”
楚玉惜本也想說“我這幾日的動作怎麼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會有人發現我參與其中”,但是,看著葉寒司的目光還是停下來,受著這男人無聲又貼心的保護。
這人,就是給人無聲的照顧,心裡甜滋滋的。
果不其然,等葉寒司趕過去的時候,東西全部都搜了出來,院子裡雜七雜八丟著她制香的工具和原料,還有透著香味的胭脂水粉和催青香,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瓶瓶罐罐,還有一旁的祝由術催眠術古籍。
看到這些時,葉寒司眼神凌厲寒肅,眉眼壓低,整個人氣場壓迫得在場人不知道怎麼開口,隱隱有種窒息感。
姚美人卻只是風輕雲淡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見過聖上。”
葉寒司直直逼視著她 聲音低沉危險:“你如何解釋這個事情?”
“便是您看到的那樣。”姚美人乖順地低著眉眼,似乎絲毫沒有被這種人人自危的場景感染。
“對於安婕妤小產發瘋至今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葉寒司步步緊逼,繼續問道。
姚美人彎了眉眼不緊不慢說道:“安婕妤當時來找臣妾,說有些難受失眠,怕對胎兒不好。不知她從何聽說臣妾會制香會催眠,於是叫臣妾來幫幫她制一款安神香。”
似乎覺得自己沒有解釋完全,她輕輕蹙眉,又接了一句:“當時臣妾正在發燒,腦子有些昏聵,迷糊間誤拿了催青香給她。”
“那你後來為什麼沒有找朕說這件事?安婕妤性子沉穩,是後宮第一個懷孕的嬪妃,又深受太后喜歡,要墮胎是如何不容易?在這麼多人盯著她時候,她變成了身患癔症的瘋子,你就漠然眼睜睜看著嗎?”葉寒司聲音越來越低,隱隱有一種被愚弄戲耍的煩躁。
這已經不是一個嬪妃的問題了,事關道德倫理,怎麼會有人對於朝夕相處的姐妹下這樣的手還面色不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