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膳傳上來後,葉寒司便避退了所有人。
見葉寒司似是悶悶不樂,楚玉惜便主動與其搭話道:“陛下放心,悅兒已然好了。”
“悅兒從不需要旁人擔心,我擔心的是娘子。”
楚玉惜親自為他盛了碗老鴨湯,才低低問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只見葉寒司一本正經道:“秦彥頁對娘子有所圖謀,為夫我早已看出來了。”
“真的沒有,我和秦公子就只是朋友……”楚玉惜有些無語,“這事要我解釋多少遍你才肯信呢?他不是我喜歡的型別,你才是。”
見葉寒司掩嘴偷笑,原本還有些生氣的楚玉惜也跟著笑了,“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那次我跟蹤你們,看你們在那裡相談甚歡,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麼想要上前狠揍他一頓,而且當時我的心真的被你傷透了……”
楚玉惜瞧著面前桌上擺著的一道小炒豬心,便夾了兩塊進他碗裡,憋著笑道:“俗語說吃什麼補什麼,眼下也正是這個理。既然你心被傷透了,不妨也多吃些豬心補補?”
葉寒司幹瞪了她一眼,原本還想要自己動手吃飯,眼下直接拋卻這個念頭,只垂下雙手,朝她微張著嘴,吩咐道:“娘子,餵我吃飯。”
楚玉惜知道他這又是在撒潑了,可拿他又沒轍。誠然他是自己男友,可礙著他的身份、且又是在宮內,楚玉惜不敢太放肆。
便還是乖乖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下後便喂著他吃豬心,卻被他一口吐了出來,“娘子既說吃什麼補什麼,那為夫吃豬心又何用?是娘子傷了我的心,那我吃娘子的不就行了?”
說著便用右手將楚玉惜摟進懷裡,眼裡蘊著幾分曖昧,“不知娘子可否願意將心掏出來給為夫?”
楚玉惜只覺得渾身一陣酥麻。
“用完膳了再掏,好嗎?”
楚玉惜用了緩兵之計,好在葉寒司也聽了她的話,當真就停止了對她的索取。
在喂他用膳間,楚玉惜將楊玉瓊的情況與他細細說了一番,葉寒司聽完以後卻是沒什麼表情。
楚玉惜便只能哀求道:“我覺得你今晚還是去白露殿比較好,這也是我答應她的。”
葉寒司知曉這事其中的利害關係。
只是放心不下她,“今兒一人宿在芙蓉殿不怕嗎,不如你歇在甘霖宮吧?”
見他眉目緊鎖,楚玉惜便伸手輕輕為他撫平,又安慰道:“我沒事,我在冷宮裡都住過來了,這又有什麼好怕的?”
葉寒司卻起身一手將她摟進懷中,慚愧道:“當初是我不對,讓你受苦了。”
能得到來自一代君王的道歉,楚玉惜倍感光榮。
心中竊喜之際,上頭卻傳來葉寒司幽幽的聲音,“惜兒,你知道朕有多麼想要擁有和你的孩子嗎?”
今夜的月色太過醉人,楚玉惜不覺沉淪,才會一度溼了眼眶。
因他這一句話,在很長的一段光景內,楚玉惜沒再碰過浣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