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反應,卻是在葉寒司的意料範圍之內。
“他的身份確實沒什麼問題,但他這個人朕卻十分懷疑……”葉寒司眉頭忽的緊蹙,接著說,“悅兒,朕希望你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見他還要說下去,楚玉惜忙遞了個眼色。葉寒司心領神會,便不再說。
楚玉惜連忙又安撫悅兒道:“我殿裡頭還有兩袋酥糖,特為你而備,你同我去好不好?”
窗扉邊上琉璃花盞內的一朵荷花靜吐芬芳,原本僵持不下的氣氛稍稍有了緩和。
葉寒司捎帶埋怨的目光淡淡掃向楚玉惜,“你才來沒一會,還沒同朕好好續個情就要離開,是何意思?”
楚玉惜乾笑兩聲,一時無話,卻見悅兒重重挽住自己的胳膊,嘟囔著小嘴道:“皇兄待悅兒不好,那悅兒也定不會讓皇兄好過。”
話畢,便拉著楚玉惜向外走去。楚玉惜有些失措,只得任憑她將自己一路拉出了光華殿。
微風襲面,拂去她眉梢上染上的幾分生氣,換來的是她逐漸綻開的笑顏。楚玉惜定睛瞧了好幾眼,不由讚歎一聲道:“碧慜公主生得這般動人,日後也不知會花落誰家。”
悅兒卻垂眸低笑,而後才答道:“嫂嫂,你也跟著皇兄一起喚我悅兒吧。我們各相親近了不少,無妨這般拘禮。”
楚玉惜便喊了她一聲“悅兒”,她搭應得欣然。
兩人並肩漫步在回芙蓉殿的大道上,隨處可見的是夏日盛景。因著日子暑熱,故而楚玉惜也懶怠歇下停看,只想著快些回芙蓉殿。
“至於‘阿碧’,我思來想去,以後便只許他一人這麼叫我。”
那個“他”所指的是秦彥頁……
若論身份,秦彥頁自然是配不上這位大齊國唯一的公主;若論旁物,因他二人也不曾深交過,故而也難辨相不相配。
“悅兒如何斷定自己喜歡秦公子,你同他不過也只是相處了兩日……”
見她一雙烏溜溜的眸子裡秋波暗湧,楚玉惜便移目,接著說道:“因為你年紀尚小,對男女之事所知的怕還不是太詳盡。若只是因為有些好感就認定為是喜歡的話,你自己覺得這是不是有些太決斷了?”
悅兒沉吟片刻,而後又一臉篤定地點頭道:“嫂嫂,我保證,我對秦公子確實是喜歡。”
她既這般認定,那楚玉惜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兩人適才回到芙蓉殿,楚玉惜才將那兩袋酥糖拿出來交到她手中,外面便通報說魏昭儀來了。
聽小鸝說,自打楊玉瓊出事以來,她沒再去過一趟白露殿。白日裡也只是晨起往未央宮趕、黃昏時分再回朝華宮,兩點一線,這般也維持到了現今。
“說起這個魏昭儀也是煩,明明母后無需她照顧,她這般打勤獻趣,只當我和母后不知道她真實的意圖。她戕害無辜妃嬪,還將罪責推在下人身上,實在可惡。”
見悅兒滿面憤慨,楚玉惜先是讓小柒請進來,而後又問她道:“你若是不想見她,便躲躲,我料她一會也就走了。”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