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欠朕三個條件,從今以後可要乖乖的。”
楚玉惜心下雖無語,面上卻是笑意盈盈道:“能得陛下寬恕,臣妾心滿意足。哪日就算陛下要讓臣妾去死,臣妾也在所不惜。”
葉寒司卻伸手覆在她溫潤的唇瓣上,“楚玉惜,你不適合說這種奉承的話。你只需記住,你這人這條命皆屬於朕即可。”
……
一個時辰後。
熟睡中的楚玉惜又不安分地想要翻過身去,卻又被葉寒司準確無誤地翻了回來。
總之第二日楚玉惜醒來之時,自己仍舊保持著與他面對面的姿勢。
她心想著是因為床榻小,故而她不好翻身,這才沒有鬧騰。
她坐起身看了眼天色,似乎也不早了。
“怎麼醒這麼早?”
葉寒司雖這麼問著,楚玉惜卻驚歎他昨夜竟沒有摔下去。
“白日裡臣妾睡得也夠多了。”
見葉寒司坐起身後卻咳嗽了幾聲,楚玉惜這才想到自己忘將藥方說與他聽了。
便問他道:“陛下這兩日有何症狀?”
葉寒司倒也認真想了半天,才答道:“有時會頻繁咳嗽,咽喉也有些痛,口渴、頭疼都有……你又有方子了?”
葉寒司這屬風熱咳嗽。
“陛下現下在用藥,不宜再換藥方子……”楚玉惜沉吟片刻,接著說,“便以食療為主,可回頭讓小節子用無花果並綠茶一起用沸水沖泡,可加冰糖調味。”
葉寒司定睛看了幾眼楚玉惜。
待葉寒司離開後,楚玉惜便也在小鸝的服侍下梳洗更衣。
“陛下離開時特地吩咐過,說娘娘可以回芙蓉殿了。”
她在小鸝的攙扶下出去時並未瞧見她昨夜所畫的那張宣紙,心想著應該是小鸝收拾過。
離開甘霖宮時她還有些不捨,這種莫名的不捨她也不知從何而來。
不過這人不都是這樣嗎?
當要失去一樣物件時,才會記起它曾經給自己帶來的好。
不過回了芙蓉殿後,瞧著院內熱熱鬧鬧,一如從前之景,她心下還是很開心。
用過早膳後,小鸝便將姜清給請了過來。
姜清先是替她把了脈。
“等會你去長青宮再替安婕妤把個脈……”
楚玉惜讓小圓子將昨夜之事與他細細複述了一遍後,姜清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若真如小圓子所說,那安婕妤很有可能是得了臆症。”
楚玉惜神色篤定地追問道:“是因為那次小產?”
姜清點頭,“近期安婕妤所經歷的大事也就只有小產這一件,安婕妤的臆症極有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內心無法調節心緒,無法從悲慟的情緒走出來,以致於衍生出了這個病。”
還有那晚她被關在冷宮裡,本就身心虛弱,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等會你去看看,回來了再與我彙報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