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惜坐起身看了一眼,發覺葉寒司就在床榻邊,隨時都有掉下去的風險。
她想要往後挪,卻被抵在她後背的手攔住。
“要是頭磕到了床欄,把你人磕傻了怎麼辦?”
楚玉惜紅著臉漸漸躺了下去。又想到前日的落水事件,她又坐了起來,“臣妾斗膽請陛下去回正殿去睡。若是陛下因此而摔了下去,損傷了龍體,臣妾這條命賠不起。”
葉寒司卻一面將她拉了下來一面說道:“你這條命是朕的。”
楚玉惜辨不清他的語氣。
“前日陛下落水是因為臣妾,臣妾惶恐……”
葉寒司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前日夜間落水,確實因為你。若不是你近日重了些,你我二人皆不會落水。”
其實事實是葉寒司因重力不穩才同她一起掉了下去。其實他也並非有意要嚇她,只是想要聽她說說真心話。
念此,葉寒司話鋒一轉,又道:“朕昏睡了這麼長時間,你那夜後面說的話朕都忘了,卻獨獨記著你說朕是臭男人,而且還直呼朕的名字。”
其實葉寒司都一一記著,就為了她將自己錯認為是冷一橦,他現下心裡還有氣呢。
楚玉惜卻慶幸他沒聽見自己喊冷一橦的名字。
但這話他記著,她又該作何解釋?
“陛下定是聽錯了,臣妾怎麼可能會這麼說陛下呢?”
楚玉惜有意放軟語氣。
可葉寒司卻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朕確信當時你說了這樣的話。因為你很大聲。朕當時想要裝作置若罔聞都難。”
此法不行,她便選擇忽視這個問題,反問他道:“陛下當時不是在沁霞宮嗎,為何會出現在雲霜臺?”
“你出去時朕快到了芙蓉殿,只是沒讓你撞見。後又從你的婢女口中得知你特地換了宮女的衣裳,為的就是去雲霜臺。”
楚玉惜默默低下頭,葉寒司考量一般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楚玉惜,你這一樁接著一樁的罪行,朕當如何罰你?”
怎麼忽的覺得他這語氣有些曖昧,這氣氛有些微妙,這周遭有些熱,更甚覺得他離自己愈發近了?
楚玉惜往後挪了大半步,葉寒司的手沒在她後頭撐著,她準確無誤地磕了一下床欄,疼得“噝”了一聲,又伸手捂住後腦勺,有些委屈地看著葉寒司。
葉寒司卻是忍俊不禁道:“朕記得先前提醒過你,怎麼瞧你這樣倒像是怪朕一樣?”
楚玉惜已在心裡咒罵了他千萬遍。
隨即,便覺他的手沿著她分明的臉廓落在了她的下顎上,她只覺著自己的下巴被他抬起。
“楚玉惜,你還沒回答朕,你打算如何賠罪?”
他的目光幽深,楚玉惜一不小心就跌了進去。
努力爬出來時,卻見葉寒司神色悠然道:“二十大板和三個條件,你選哪個?”
他這話不由地讓她記起,她似乎還欠他一個條件,還是那種做什麼都可以的那種。
但為了不受皮肉之苦,楚玉惜還是選擇了後者,“只是陛下究竟要臣妾做什麼?”
“加上這三個條件,你共計欠朕四個條件……”葉寒司頓了頓,又接著說,“這頭一個條件就是,朕要看你親自將冷一橦贈你的那支珠釵銷燬,是不是很簡單?”
“是挺簡單的。”
楚玉惜之所以不扔,是念著往昔原主與冷一橦的情意。其實她自己對那支珠釵倒沒那麼執著,單純覺著它有些好看而已。
“你答應得這麼爽快?”
葉寒司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也都是從前的東西了,臣妾無所謂。”首箇中文網
葉寒司好一會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