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自己是當年那隻小白楚玉惜嗎,竟還想著使這小手段。
楚玉惜伸手輕輕攙住大夫人,彎眉一笑道:“母親,這種玩笑話可開不得。當年那事大家都在盡全力瞞著,若一時散了出去,鬧出一個巢傾卵破的結局,又是誰的錯?”
楚玉惜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大夫人,她倒心虛地不敢抬眸。
楚玉惜兀自接著說道:“如今我都明白居安思危的道理,母親貴為楚府的女主人,一定會為整個楚家著想。”
大夫人當場就給怔住了,這個楚玉惜,和之前的楚玉惜當真是不太一樣。
她還想要以此要挾住楚玉惜,不想卻被楚玉惜策反。
“母親從前待我的好,女兒都一一記在心上。日後必定加倍報答,才當盡了這孝道。”
感覺到楚玉惜攙著自己的力度變重,大夫人順手想要擺脫,楚玉惜卻直接撒開。
“我肯定會為整個楚家著想,只是惜兒你也一定要保住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有什麼需要就儘管回書,我與你父親自當在外為你將一切所需都收拾妥帖。”
“我定不會辜負母親對我寄予的厚望,一定會讓楚家東山再起。”
她知道大夫人也不過是一個善於偷合苟容之人。
但她和冷一橦的事情還真不是鬧著玩的,那關係到楚冷兩家的生死存亡。在這等大事上,他們也不會蠢到為了出一口氣便揭發她。
……
午飯是在楚府用的,葉寒司倒也貼心,特許她和姨娘坐在一處。午膳用過後,楚玉麟便回了衙門,楚清廉也跟著回了翰林院。原本葉寒司不想久留,因楚玉惜請求,便答應她再坐坐。
楚玉惜回了後院,避退所有婢女,單單留下了小柒。
“姨娘,我和冷一橦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她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眼來,楚玉惜有些急了,“姨娘,這干係到我們兩家存亡。我必須要知道發生了什麼,才好想出對策。”
海棠這才將一切都吐露了出來,用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
楚家和冷家開始確實關係密切,即使後來楚雄受人陷害被免了職權,那冷舒知也仍舊待他如從前一般好。至於楚玉惜與冷一橦,他二人相識在市井上,當時外頭還不知曉這楚家還有一個二小姐。冷一橦雖聽說過,卻也不曾在意,也未親自拜訪過。
那日一早,楚玉惜照舊將做好的棗泥糕裝進食盒,偷偷從後門溜出,再拿到市井上賣。小柒說的不錯,那日她被楚清廉指使的地痞流氓正欺負,只是救她的人不是什麼過路的大叔,而是冷一橦,那是他們頭一次相遇。
冷一橦當時也不過才是十六歲的翩翩少年,哪裡是那群天天以打架才得以混口飯吃的人的對手?最關鍵是他脾氣還犟,始終不說自己是冷家的少爺,只顧著和他們拼命。後來若不是冷府出來尋冷一橦的家丁及時趕到,還不知會是如何情狀。
後來此事一經鬧大,楚清廉被罰,楚玉惜也算和冷一橦正式見了面。
其實早在那陽光正好的日子裡,楚玉惜就已對冷一橦一見傾心,那冷一橦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