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江門位置飛出去百十里,王業都未曾發現周子眾的行蹤,他本想一直追下去,卻又擔心江門的情況,於是就要轉身離開。
不料,遠處的一道呼喊聲傳入其耳中,聽這聲音,的確像是在呼喊他,只因這四下無人。
王業順著聲音望去,眼睛留出一絲細小的縫隙,這才看清那人的面貌。
遠處來人身著一身紫綠麻衣,右手支著柺杖一般,好似個小老頭。
走到近處,王業才看清他的臉,這個人青眉明眸,臉上無褶。他既非上了年紀的老丈,反而像是一個細皮嫩肉的童子,只不過有處令人在意的一點,他的聲音略顯成熟,貌似比尋常中年人還要老道。
他嘴中不停的呼喚著“小兄弟”三個字,王業只感覺一身彆扭,心道:“這人與我年紀相差無二,怎會這般稱呼於我?”
心中如此想著,但王業還是表露出一副謙謙君子之態,他問那人喚他何事,那人神情嚴肅的說道:“小兄弟,我想打聽一下,這附近可有一個叫江門的勢力?”
聽到江門二字,王業內心一顫。難不成這人與江門有什麼瓜葛?他的確有一年沒有回來,若說江門再惹上什麼勢力,也極有可能。
當下,王業左右不定,不敢斷言此人目的。他打算慢慢從他的口中套出些事情來。
“在下王業,閣下怎麼稱呼?”
“王業?這名字有些耳熟啊……哦,你稱呼我青兄便罷。”
那人嘴中小聲唸叨了半句,令王業也沒有聽清,但索性名稱二字他倒是打聽了明白些。
經過初番接觸,王業只覺得此人性情多變,且欠缺禮數,但從其面相查探,這人也並不像是大奸大惡之徒。
“青兄初來駕到,對這裡既不熟悉,難道是要尋人?”王業的視線從沒有離開過面前之人的面孔,那人倒不心虛回了一句:“是啊,我一個忘年交的小兄弟,似你這般大,正是去了江門,我見他半日未歸,遂來打探。”
王業被這人弄得越來越糊塗了。什麼忘年交,又似他這般大?想必其中另有隱情。更何況今日是他舉辦婚事的日子,後來出現的那幫人都是鬧事的,已經被手下人解決……,“咦?難不成,此人也是要找老**煩的人?”王業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是這樣的,青兄。江門的確是這附近的勢力,只不過我也不清楚他的具體位置。你若信的過我,不出半日,我便可以帶你到達那個江門。”王業靈機一動的道。
那人低著頭思考片刻,最終答應下來。路上,王業不停與其攀談,聊的頗有興致。之後路過一家酒館。二人突然來了雅興,相邀進門痛飲幾杯。
店內小二也會來事兒,見有客人進門,頓時熱情招呼。那位青姓男子突然瞥向一處,看到一罈好酒,不禁嘖嘖稱讚。
王業命小二將其呈在二人桌上,又親自倒酒給面前之人。他端起酒杯,一副恭敬的模樣道:“今日就讓在下盡地主之誼,這杯酒,敬青兄!”
青姓男子聽到這般恭維的話語,高興的合不攏嘴,二人進而多飲幾杯,相互敬酒。
不想,眼前男子雖也喜愛飲酒,但酒量不足,幾杯下肚,頓時醉到九霄雲外。
王業見其已經醉的糊里糊塗,便問起話來:“青兄來自何處?這方圓百里有名堂的人,在下皆可喚出名來,怎麼不知青兄這般人物?”王業繼續為其斟酒,為了表示敬意,他又對著男子敬了一杯。
男子臉頰通紅,忍不住打出個氣嗝來,酒氣燻到了王業,王業也不嫌棄,只等其答話。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王業兄弟如此誠懇的發問,在下也不瞞你。”青姓男子似乎比之前多了些禮數,對王業更是尊敬了些。
不難看出,此人若是對待朋友,便是極好,怪不得路途遙遠也來尋人足跡。
“實不相瞞,吾名木尊,號青木神君。”原來這人正是之前從天武宗離開的青木神君,木尊。
他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尋找他在天武宗內最好的朋友,赤火神君火戰。
由於赤火神君是在王業離開後才報出的名號,所以他也並不知道,與江童對峙之人正是火戰。當下,他既已得知對方報出名號,對待木尊也少了些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