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您認為火戰和那新人是否能擒住江童?”灰暗的大殿之下,教主居高臨下看著下面十餘人等。他們個個造型奇特,眼神恭敬,此刻一道聲音傳入教主耳中,他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下面的這群生疏面孔,不似天武宗的宗門弟子,但也不是閒雜人,他們正是除火戰與周子眾外的其他教徒。
平日裡,他們負責去往各地傳教,企圖讓更多人信奉教主,成為其忠心不二的教眾,今日他們又聚在一起,不知是何目的。
“那新人不好說,但火戰一定沒問題!”其中一位教徒說道。
說話的那人眉間留著一道青色眉毛,言語之中怪里怪氣,最讓人不解的是,他手中竟拿著一根木製青色權杖,遠遠望去,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古木深紮在地底。
大殿本是一片幽暗,而他這片區域卻單獨泛著一股深深的幽綠光芒。沒錯,他正是排位十一的青木神君,木尊!
這裡的人都知道他和名為赤火神君的火戰關係極好,替他說話也在情理之中,但木尊的表情卻極其鎮定,彷彿火戰定能戰勝江童一般。
“教主大人賜給我等功法,實屬大恩,吾等為他辦事效力實乃本分。火戰兄有教主大人賜得的‘逐鹿令’這一強大功法,怎會輸給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木尊的語氣蠻橫,似乎除了教主和他口中的火戰外,一個人也不被他放在眼裡。
此話一出,其餘幾人也不搭理他,但最終還是有人不滿的說了一嘴道:“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能令教主如此費心,恐怕是木尊你也要掂量掂量吧?”
木尊左望右望,看了半天也沒找出說話之人,只因那人實力深厚,既沒有傳音,也沒有開口,而是用靈氣強行凝聚成真言傳到了眾人耳中。
木尊忽然看向一處,那是位於教主座下很近的位置,他已經猜測出這道聲音是誰發出的了,只不過他不敢去招惹那人。甭說是他,就連教主平日裡也經常指點其一二。
能有這種待遇的,當屬排位第一的教徒!木尊晃了晃腦袋,沒有說什麼。既然那人開了口,證明他也沒有小瞧名為江童之人。
他半張著嘴,似乎想要對教主說著什麼。教主理會了他的意思,揮了揮手。隨即,他便離開了大殿,向外面走去。
“他不會是也要去捉拿那個叫江童的人吧……”
大殿之內傳來一陣陣略帶嘲笑的聲音,木尊扯了扯衣領,擼起袖子。手中的青色權杖一把伸向天邊,然後莫名的浮在空中。他冷哼一聲坐了上去。然後咻的一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天際傳來一道破空飛刃之音,一道白色劍刃徒然飛至火戰的腰部。
嗖!火戰避恐不及,一下子就中了此劍的道。他嘴角咧出一個苦笑,手指捂在腰部,同時對著面前的江童說道:“你也需要帶幫手嗎?”
看到這把熟悉的劍刃,江童側身遠望,原來是王業趕來了這裡。
“老大,你有沒有看到周子眾?”王業急切的說道。
江童搖了搖頭,他對面的火戰則是眉頭緊皺,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他該不會拋下我逃走了吧?”火戰如是想著。
可俗話說,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江童的攻勢剛好襲來,此刻也容不得他思慮太多。
“這裡就交給我!”江童只說完這句話就讓王業離開了。
此時,二人正打的焦灼不下,江童並沒有立即使出殺招,他倒想看看眼前這個教徒能有什麼本事。
另外一邊,由於江門的門眾仗著人數優勢,此戰立竿見影,很快他們就將貪圖江童寶物的人殺得片甲不留。
“好!沒想到這小小的江門竟有你這等人物,若不是教主的命令,我還真想和你結識一番!”火戰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襲來的一拳。他一把將江童擊退了出去,並且肆意狂笑起來。
江童冷哼一聲,不屑的道:“既是來殺我,那今天就不能讓你活著回去!”
火戰搖了搖頭,他的笑聲越發肆意。他之所以被人稱作赤火神君,正是因為修得一個強大的功法。
此功法名為“逐鹿令”,正是傳於教主之手。
江童嘴角噙著笑意,在火戰看來,他這是遇到棺材不落淚,不知火閻王降臨!
不過這並不能怪江童,他自走出天武宗以來,從無敗績。師尊黃安的真傳盡得他修習。可以說,有驚世、天罰、贖罪這三種強大的功法。他已經在小輩中立於不敗之地。更何況他又覺醒了極寒之體,自創“寒冰火”這又一強力手段?
“如果看到我接下來的手段,你還能笑的出來,那本赤火神君無話可說!”火戰略帶不屑的說道。
江童只把手扶在前方,任其施展各種手段。近戰他已是立於不敗之地。他怎麼也想不出,這個修為和他相近的男子能以何種招數擊敗他。
“逐鹿令!萬般真火皆聽我命!”一聲怒吼沖天,火戰周身立即圍繞大片火焰,此等景象一點兒也不輸給江童施展的天罰之術。
看到火戰祭出招數,江童頓覺體內一陣翻湧。原因無他,只因他識海中的那朵“小火苗”正迅速膨脹。
識海之中,真魂正在冥想修煉,不料他一旁的真火之子居然興奮起舞。江童內視識海中的情況。他的到來也使真魂睜開了眼。他們皆注意到了真火之子暴躁的狀況。
江童對真魂詢問,這裡恐怕只有真魂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它如此興奮,難道這附近有火源?”真魂解釋一番,原來真火近日沒有吞食火焰,以至於它一直處在低沉狀態,如今聞到了火的氣息,它怎能不興奮。